不知怎么回事,楚渊觉得梁世帆这个人说话阴阳怪气的,又望了望他,他还是笑着。楚渊便道:“有什么话直说了吧,如今就我二人在书房内, 难道说,是贵妃娘娘交代你过来做什么事吗?”
不愧是太子,洞察力如此敏锐。今次要说的事情,确实和陈贵妃有关,但本身是梁世帆的主意, 他赶忙躬了躬身,道:“殿下,春猎之时, 朝中武官们也会一同前去,您向来不信天命,也不信道人之说, 可道人却说, 太子妃娘娘, 由礼部侍郎家二小姐担任,不太合适,怕是这句话本身,才不合适吧?”
终于说到重点了,楚渊又凝眸看了看他。
的确,突然和隆宝提到顾云瑶,是他无意识的行为,当隆宝说会考虑考虑时,他竟然有那么一点点小期待。
然而这份小期待没有维系太久时间,皇上又临时改变了主意,只因听信了凌霄道人的话。
说什么算了一卦,发现他们二人并不合适。
一直以来,楚渊都很不喜欢那位从宫外民间来的道长,认为他满口胡言,只会搅乱皇上的决意。
曾经与凌霄道人见过面,不过尔尔,是凡人之相,倒没有别人口中传的那么神乎其神。
皇上宁可相信一个被阎钰山不知从哪里找过来的道士的话,也不愿意听听其他大臣的意思。
楚渊觉得那道人所言极是荒唐,不禁笑道:“孤确实不信那些。”
这就是了……梁世帆赶紧说道:“然如今皇上的意思,是将礼部侍郎家的二小姐许配给左都督。若是这世上再没有左都督,那顾二小姐,不自然就是殿下您的囊中之物了吗?”
楚渊的手微微一僵,没说什么,梁世帆走近一步,继续说道:“殿下,围场地形也有险峻之地,若是殿下能够物尽其用,将左都督引至一处无人知晓之地,到时候左都督失踪,也不会怀疑是殿下做的。”
楚渊浓眉一皱,如玉的面庞只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你来,就是为了提这件事吗?”
梁世帆低眉,恭敬顺从的模样,倒是没有再细瞧楚渊的眉眼:“殿下,奴才所言只是一个推测罢了,殿下认为此方可行,便可尝试一下,认为此方不可行,也可以不用尝试。”
“可孤为什么要加害左都督?”身为皇室成员,他是可以骗取纪凉州的信任,但这还是太荒唐了,仅仅为了一个女人吗?
“若是左都督有造反的意思呢?”梁世帆突然抬头,表情很镇定,那般的冷静,让楚渊不由得又皱起眉头,似乎他说的话确实是会发生的一样。
梁世帆还是道:“奴才所言,殿下可以完全不用听信,只是都督大人的家人,曾经被满门灭门,这血海深仇,早就结下了,甚至根种于心中,怎能轻易改变?如今他战功赫赫,天下名士皆以他为榜样,都督大人又文武双全,若是当真造反,那也是大势所趋,奴才只是怕孟朝百年基业毁于一旦。毕竟公主殿下她对奴才有恩,奴才这是一辈子,都想侍奉皇上,侍奉太子殿下您,绝不会有异心。如今瞧见有异心的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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