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系一向女儿不多,不一定每一代都能有适龄的孩子同少城主婚配。因此,从旁系过继便成了屡试不爽的办法。你姑母便是其中之一。”
“原来姑母并不是我亲姑母吗?”
池渊轻摇头:“你祖母到了三十多才得了个女儿,爱逾珍宝。不料我那小妹子福薄,刚到三岁便夭折了。恰好那时候你姑母一生下来就失去了亲娘,她爹也因意外亡故。于是商议之下,便由她的族人抱到了你祖母身边。她同我的小妹子生了颗一模一样的唇边痣,你祖母就一心以为她是自己亲生女儿的转世,一味地宠溺她。”
“到了十六岁的时候,她便顺理成章地同城主府的大公子订了亲。当年的少城主萧恪虽长相平平,但为人厚重,着实对阿瑶情深意重。”
“原来姑母本来是同别人定下的亲事吗?”池意和疑惑道,“那后来怎么又嫁了先城主?”
“可能注定的冤孽吧!到了阿瑶十八岁的时候,两家正忙着准备婚事,阿瑶忽然死活不愿意嫁了。但两府联姻事关重大,你祖母再疼她,也由不得她胡闹。
后来你祖母实在拗不过她,便同老城主约定了晚一年成婚,你姑母虽还是不甚满意,不过也安分了好一阵子。于是我们便都放下心来。”
池渊叹了口气,他忽然想到当年若是将她直接嫁了,说不定也就没那么多事了。
“忽然有一日,阿瑶哭哭啼啼地跑到你祖母房间,说萧恪酒后失德,侮辱了她的侍女。
我们自然不信,跟着她到清韵阁去查看。只见萧恪怔怔地坐在床上,衣衫不整。脚下躺着阿瑶的贴身侍婢,手中握着一把刀。那刀扎入胸口,已经只余了一口气。
我记得很清楚,那一日正好是你祖母寿辰,府中高朋满座,这事无论如何瞒不过去。我们虽信任萧恪人品,奈何他不肯为自己辩解半句,于是婚事就此作罢。”
池意和抿抿唇,插嘴道:“以我对姑母的了解,你们多半上了当。”
“谁说不是呢!”池渊呷了口茶润喉,“又过了一年,你大哥出生。萧恪一向同我交好,故而在亲朋散去后,他独自携了礼物来贺我。那晚我们一道在书房谈天说地,不觉间就喝多了。他酒后红着眼睛向我哭诉那日的冤屈。原来阿瑶为了解除同他的婚约,私底下叫丫头将他骗至清韵阁。她事先在阁中燃了迷香,阿恪不觉间中了计,醒来便发现自己同那丫头睡在一处。尚未来得及问清详情,却见那侍女忽然拿刀捅了她自己,随后我们便到了。但他实在是爱极了阿瑶,到了如斯境地也不愿令她难堪。”
“姑母当真过分!”池意和记起自己当初的胡闹,脸上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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