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润雨表面上对这位三叔恭敬有加,转身却抛之脑后。萧篆左等右等等了两三个月,眼看戏文都已经在茶楼上演,也不见润雨出面制止。
于是有天他忍不住去戏院瞧了瞧,回来气得七窍生烟。原来那戏唱腔好台词好,剧情却与事实差了十万八千里。游氏在戏中贤良淑德忍辱偷生,与城主两情相悦;池瑶活活拆散恩爱鸳鸯,又去母留子,成了个十恶不赦的泼妇。百姓们看完戏后纷纷赞扬游氏敢爱敢恨,是个不可多得的奇女子,池氏数十年宽仁温厚的形象跌落尘土,简直千夫所指。
萧篆觉得他这二嫂诚然不是个好人,但游氏也并非良善之辈。这一场悲剧池瑶固然是始作俑者,游氏却也算心狠手辣。
他同润雨诉说完后,却见这位新任城主大人含笑看着他,十分温润地问道:“依叔父所见,这戏该怎么唱?”
他看着润雨分外无辜的眼睛,脑中“嗡”的一声,忽然明白了其中关窍所在:这戏原本便是润雨授意的。
萧篆一步三摇地出了空荡荡的正院,院外的一株桃花开得正好。他记得这树已是许多年的老树了,每年结出的桃子香甜多汁,却一个也没进过润雨的肚子。
而当年桃子吃得最多的那个,至今都躲在风桐院足不出户,好似打定了主意要与世隔绝。
萧篆叹了口气,脚步往风桐院的方向挪了几步,又回头看看院门口的桃树,转了个方向往憩黠居去了。
润雨又送走了一拨来说媒的夫人太太,叫人备了车往天机府驶去。
他这几个月除了处理城务,就是往天机府跑了。
城务繁复糅杂,府中上下还持有怀疑心态,大有不配合的意思,他刚接手的时候着实忙乱了一阵子。过不多久府中之人见阑风整日沉迷于伤怀情绪,迟迟不见振作,于是纷纷转了方向。润雨自然来者不拒既往不咎,宾主和谐。
但天机府的事却没那么好办。
起初林洛连面都不让他见,每每拒之门外。还是门口的老管家看不过去了,堂堂一城之主老吃闭门羹,说出去人家还以为天机府多居功自傲。
后来进了天机府,也仍是见不着流光。林洛以游氏不许他娶流光为由,说不上几句便打发他走了。
润雨几次三番地赌咒发誓,说自己并未答应母亲,且他是真心喜爱流光,只要她人还在,无论什么理由都阻止不了他娶她。
好不容易林洛回心转意,流光却又不肯出来。林洛大为头疼,不知道这些孩子都在想些什么,于是干脆将润雨往流光院中一塞,叫他们自己说清楚。
润雨也莫名其妙,他都不介意流光与阑风的过去了,为什么流光还是不能释怀?
仲春时节的天机府生机盎然,处处繁花。流光的小院经过丰笙的精心打理,自然是整座宅邸中的头一份。
润雨毫无心思赏景,只是倚着门轻叩:“小流儿,好不容易雨过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