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里播报,男子一百米结束。
脚步不由自主的,往终点处移了过去。
白衣黑裤,笔挺得像一颗松树,干净的黑发,人群中,她第一眼看见他。
男生手里忽然被塞了一瓶水。
女生柔软的手指,微微的凉,和他刚剧烈运动完,灼热汗湿的皮肤截然不同的触感。
初亦视线看着脚尖。
她忽然抬眸,猝不及防的模样,对上他眼睛,声音一下又小了,“我忘了,你不是我们班的了。”
居然又想拿回那瓶水。
温以衡没松手。
初亦碰到他手指,像是触到了什么烫手的山芋一般,一下松开,颊侧已经染上了绯意。
温以衡已经拧开了那瓶水,男生喉结线条很好看,上下微微滚动着,阳光炫目,初亦仰脸,眼睛微微眯着,发丝和瞳孔都被渡上了一层去浅浅,明媚的金,额上毛绒绒的发丝,都清晰可见。
“下次还你。”
初亦不敢看他眼睛,轻轻哦了声,脚尖点着地,犹豫着道,“……就一块钱,不,不用了。”
不等温以衡再说什么,女孩背影已经消失,步伐带着几分张惶,轻盈得像是涉水的小鹿。
温以衡看着她消失在人群中,收回了视线,唇角微微上扬,弧度却又慢慢消失。
入冬以后,时间越来越快,南城初雪。
初亦畏寒,缩在教室里的时间越来越长,每天只是闷头看书,学习,日子一天天过去,试卷和写完的稿纸积了一大摞。
见到温以衡名字的机会,只有在每次红色的学年大榜上。
以及每次,周一三五的早操。
高二年级全员都汇集在一个操场上,两个理科重点班,相邻的位置,温以衡排在队伍末尾,每次集合和解散时,初亦混在人群里,偷偷看到他的背影。
温以衡最好的朋友和他依旧在一个班,是个初中就开始和他们同校的男生,俩人身高相似,即使是做操时,好像也依旧挨着。
初亦收回目光,看到他熟稔的搭在温以衡肩上的手,心里忽然有些愤愤。
凭什么……
他就有这种运气,可以和他依旧一个班,可以和他这么亲近,这么熟悉……
知道这种情绪来得极其荒唐而滑稽,初亦依旧无法把它完全抹去。
那天她提前离开了,初亦站在队伍前排,解散时走得快,黑色的校服,汇到人群里,一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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