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妙引去灵草堂坐了会儿诊,又跟四姨太去裁了两身新旗袍,想着沈督军也外出应酬去了,就跟着四姨太回家吃了顿便饭,少不得又是一番私下密语。
下午的时候,薛妙引原本打算打道回府,转念一想又去了沈铎那里了。
车子进了办公大院,薛妙引刚好碰到了沈铎的副官。她看着车前整齐迈过去的兵,还有三三俩俩西装革履的正经人士,问副官道:“少帅可是忙着?”
副官忙道:“刚开完会,少帅在三楼。”
薛妙引心想进都进来了,怎么也打声招呼,要是沈铎实在忙便不打搅他了。
沈铎也没想到薛妙引会来,将茶杯里的茶水倒在了烟灰缸里,熄灭了还在袅袅生疼的烟雾,起身的时候顺手将烟灰缸搁在了开着的窗户边。
“怎么想到来我这儿了?”沈铎走过来,看到薛妙引张着手就要朝自己靠过来,只是抓着她的手没有将她带过来,“我身上还有烟味。”
薛妙引径自向前,抱住了他矫健的腰身,表达了自己的不嫌弃,嘴巴跟抹了蜜一样道:“想你就来了呗。”
沈铎无声地掐了掐她的脸,对这个小妖精与着实没办法。
薛妙引见桌上摊开的文件,十分贤惠地将他推回了座椅上,“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沈铎见她只是安静地坐在自己旁边,时而整整上面的纸张,时而只是盯着他写字,便由她去了。
薛妙引见他在一些文件上签的字,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耐烦了,越签越没了形,若非自己辨认还真看不出是他的名字。薛妙引不禁道:“你这字倒跟我们中医有的一拼,除了自己谁都认不出来。”
“省时。”沈铎说着手底下已经过了好几份,又铺了一沓信纸开始写文件。
文件有时候是对外发的通令,所以相较起来就会工整许多。沈铎的书写速度极快,每一个笔画都利落干净,很符合他本人的作风。
薛妙引盯着他的笔尖看了一阵,便又开始四下打量起来。她见旁边的文件下压了几颗糖,笑着拿了过来,“怎么少帅也开始喜欢吃糖了?”
沈铎看了一眼,道:“有下属结婚,送来的喜糖。”
薛妙引恍然地点点头,剥开外面的糖纸,丢进嘴里咂了几下,“葡萄味的,我还是喜欢橘子的。”
沈铎正想说等回家的时候顺路买给她,就见她忽然凑了过来,扶着自己的肩膀将口里的糖渡给了他。
“不好吃。”薛妙引起身,舔了舔唇瓣说得理直气壮。
沈铎嘎嘣几下将糖咬碎了咽下去,见她又在拆别的糖纸,翻了翻自己桌上将散落的糖全收罗起来。他本来是想给薛妙引剥个橘子味儿的,看见那橙色的果糖露出来时,鬼使神差地放进了自己嘴巴里。
薛妙引一抬头刚好看见,几乎是同一时间扑了过去,捧着他的脸一副要夺食的模样,“我的!”
沈铎的眼角漫上一丝笑意,牙齿咬着还没咽下去的糖,碰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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