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开,抬腿下了客轮。
下属犹疑了一下,还是劝道:“少爷,我们之前已经跟韩家起过冲突,他们如今退守码头外,我们此时再动作,难免叫人觉得我们咄咄逼人。”
“我与老韩家不对付众所皆知,也不怕他们再贴什么标签。”苏承浑不在意,带了人就要去闸口。
又有下属匆匆跑来禀告:“前面有位小姐,说是从宁武街48号公寓来的,有事跟少爷说。”
苏承听罢,约莫琢磨出几分,径直坐进了车里,让司机把车停在了前面,看见下属拦住的薛妙引,审视几眼后扬了下头,“上车。”
苏承的气场与别不同,薛妙引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她顿了一下从另一边上了车,急忙开口:“韩家设了闸口,沈铎还困在里面!”
苏承听她说完,只是懒洋洋地开口:“知道了,这不是正要去。”
薛妙引被他一堵,提心吊胆了半天就像忽然凝住了一样,既没有平息也不知道怎么发泄。
对于苏承这个人,薛妙引更是陌生,只在冯彩盈接她那日惊鸿一瞥,平日也都是在别人口中听说。此刻坐在苏承身边,薛妙引只感觉屁股底下钉了钉子,怎么坐都不自在,不禁再次感慨还是沈铎好相处多了。
不过也只有薛妙引自己这么觉得,如果别人听了,一定会告诉她沈铎好相处只是她的错觉。
苏承和沈铎原本没有交集,此次也是因为韩元清才勉强算作一条船上的人,他又受了韩元清之托要把人安全送离平洲,于情于理都该负起责任。
车子停在闸口不远处,苏承看着前面熙攘的人群,微偏着头问:“沈铎在哪里?”
“我让他在前面的大楼口处等我的。”薛妙引紧握着十指,也是焦急不已。
苏承下车看了下周围的情况,弯腰向薛妙引道:“你找沈铎出来,一会趁乱让他上车。”说罢将车门甩上,自己朝前走了。
薛妙引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不过当务之急还是找沈铎,便让司机绕到一边,找了处相对通畅的入口,一头扎进了人群。
由此而来的人基本都是要到码头的,有部分还是花了大价钱上苏家的客轮游玩,现在被挡在原地一一接受排查,已经是怨声载道了。人群里的窃窃私语和抱怨交集成一片,让整条街都开始沸腾起来。
韩家的人也有些焦头烂额,却不敢掉以轻心,苏承的到来无疑又给他们增添了一笔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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