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应该还能探测的到才对。为何罗盘毫无反应?明皎百思不得其解。
偌大的长安城里风云诡谲,似是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操纵着这一切,在那些黑暗的角落里布下天罗地网,企图达到自己的阴谋。
是夜,华如月和乌祁此时正跪在一个极度雅致的房间内。
房间当中放着一张花梨木案,案上设着三鼎铜香炉,青烟袅袅,屋内弥漫着伽楠香的香气。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邢窑的白瓷长颈瓶,瓶内插着几只红梅。右边的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张萱《仕女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颜鲁公墨迹,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
一拢白衣,玄纹云袖,席地而坐,一男子低垂着眼脸,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舞弄着琴弦。只见那人面若中秋之月,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那种忽略了性别的美,好似谪仙下凡。
这乐曲再如何动听,此时在两妖的心里都好似催命曲一般。
一曲毕,那男子一招手,边上就有一个侍女上前奉茶,接着门口就上来两奴仆将琴抬了下去。
男子喝了一口茶将茶碗放置在桌案上,发出了不大不小的一声响。华如月心里也跟着咯噔一声。连忙爬上前去在男子面前跪下。
“主上,属下罪该万死!非但没夺回鸿蒙紫气还被那女人打回原形,连累乌祁相救。”
叶久卿用锦帕擦擦嘴角,默不作声的打量着地下跪着的两个得力手下缓缓开口道:“你确实罪该万死,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他的声音也如他本人一般风流韵致。如若不是他话语里隐隐带着压迫威胁之意,仿佛就会让人误以为是情郎耳边的轻声细语。
一听这话,华如月和乌祁更是不敢再动。主上性情阴晴不定也不是第一次见识了,如若再让主上感到不快,他们两个的小命就更加难保了。
“也不知道那女人是什么来路,竟如此深不可测。”叶久卿声音渐渐低沉,语中带有一丝寒意。
华如月忙道:“属下已经派底下人去查了。想必不久后会有结果。”
叶久卿轻不可闻的哼了一声,“既然那鸿蒙紫气在魏王府那小子那儿,也不愁没办法。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咱们来日方长。”
“我现在担心的就是那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三番两次坏我好事!”他语气中隐隐带着一些怒气了。本以为万无一失了,竟然就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出来,真真的好样儿的。
“主上息怒。”一旁的沉默许久的乌祁开口:“当务之急就是要搞清楚那女人的来历,然后除掉她。”
“那女人身上有仙家之物,其法力深不可测。看样子不是普通人。”华如月回忆起那跟明皎交手的过程,“那女人擅长使鞭,那鞭子不似凡物,通体赤色,威力无穷。而且她今天掏出一面镜子,属下被那镜子一照就毫无抵抗之力,只得变回人形。”
“赤色的鞭子?镜子?”叶久卿口中喃喃道。他心中思索,也没听说过这长安城何时来了这么一个人物。这倒是勾起了他的兴趣,想要好好会一会这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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