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夜接来了医生,一晚上没有合眼,终于等到陈济醒来。
可醒来后,她又不跟他说话了。
他有些疲惫,更多的是不知所措,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陈济在等他,似乎永远有聊不完的话题,可一旦她拒绝讲话的时候,陈淮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哪怕一句,他也不知道。
他想抱她在怀里,亲亲她,像昨天一样吻她,听她在被进入时发出的呻吟,然后她甜甜地叫他哥哥。
好像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重新活了过来。
可现在的她太脆弱,他怕她碎了,于是不得不压抑着欲望,收回手来。
他靠着椅背,慢慢闭上了眼睛。
许是因为太疲惫,陈淮睡了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恍惚间看到陈济正坐在床上看着他。
眼神灼灼,坐姿软软,但不知怎么,他本能地觉得诡异。
很猝然地,有一条细长的电流在他脊背上游走,迅速地、强烈地,那感觉冲击他的天灵盖,让他无法呼吸。
——陈济把针管拔了出来,插到动脉里,那瓶白蛋白被她的血混成一片粉,另一瓶葡萄糖里满是鲜红,孔洞里血液滴落,染了一满床。
陈淮立刻抽出她血管里的针管,按住了她的动脉,他崩溃地大叫“医生”,发狂地抱住她,他抱住她往外走,浑身发抖,抖如筛糠,步子踉跄不稳,把陈济送到了医生手上。
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围着她,陈淮松开手,看着她被推远了。
他如石像般站在原地,蓦然想起冰岛那片极光,绿的,蓝的,还有一点点的红,那种灿烂让他浑身冰冷,他没有想过,原来失去她的时候,他也会死。
他还想起在医院的病房调来了她所有的病例,七年,整整七年,她承受同一种病。
双相障碍。
重度抑郁。
秩序的重建2 < 兄妹关系(林)|
7888134
秩序的重建2
几乎三十六小时没有合眼,陈淮一眨不眨地睁着眼睛,他静默地注视着陈济,看着吊瓶里的营养液全数输入她的静脉,等到她把点滴打完,医护人员收拾器具走开了,他才重新把她抱回自己的房间。他把陈济放在腿上,让她枕着自己的腿根,而陈济目光空洞,任凭摆布。
一天的时间又过去了大半,很多杂务等待他处理,但他没有心情。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