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上学,第一次爱上一个人,第一次为一个人哭。
一眼的欢喜可能会决定一生。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谢期偶尔会想起第一次渡情劫时爱上的人。温和的俊美的五官,贵气的修长的凤眼,看书时弯起的手指,打领带时清瘦的手腕。
笼在薄雾里的影影绰绰,像抓不住的月光握不住的寒冰。
谢期紧紧搂着白行之,长发在水底摇曳,缠绵地遮住二人。
她贪婪地索取着,手指顺着脖颈,一路向下,探进了白行之的衣服下摆,掠过精瘦紧致的腰际,按上曲线分明的小腹……
滴答,滴答。滴水声轻轻响起。
水缸的水面泛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夏季午后的骤雨让这所深山的中式庭院像笼罩在巨大的毛玻璃里,阴影在滴水的屋檐延长加深,微冷入骨的水意弥漫四周。
“哗啦——”池塘破开一个大水花,谢期摇摇晃晃地起身,狼狈地咳嗽起来。
吻到忘情下意识用鼻子呼吸的尴尬,把她从失控的边缘拉了回来。
大雨冲刷着庭院,而且看样子会越下越大。
身后传来水花声,白行之也站了起来。
谢期头也没回,擦着脸上的雨水,“我们先去躲雨吧。”
她刚走到屋檐下,就被身后的白行之按倒在了走廊。
两人全身都湿透了,白行之的黑色衬衣紧贴,衬得他额头到脖颈的肌肤如珍珠雪白,鼻梁上的眼镜不知所踪,发梢的水珠将落未落,他单手按着谢期的肩膀,另一只手抚摸谢期的嘴唇,然后轻轻的笑了。
他笑起来时,漆黑修长的睫毛遮盖住贵气的眼尾,线条华丽流畅。
却盖不住浓烈的情欲。
“白……”
“嘘……”他伸出手指按在谢期的唇上。
雨声盖住了他亲吻身下的女孩时发出的声音,他把脱下的衬衣垫在谢期身下,扯开了谢期的衣服。
棉麻制的家居服轻而易举地滑落下来,肌肤相贴,雪色浮光。
顺着红唇吻过下巴,然后是修长白皙的脖颈,白行之咬了口谢期的锁骨,听见她轻轻地嗯了一声。
进去的时候谢期哆嗦了一下,双腿下意识地缠到白行之的腰上。白行之手掌掐着她饱满浑圆的臀部,肘部按住她的腿,慢慢站了起来。
重力带来别样的深入,谢期双手扣紧白行之的肩膀,感觉下身又酸又胀,湿润汹涌的情潮快把自己淹没了。
白行之在谢期面前从来都很温柔,几乎没有脾气。只有在和谢期的性事里,才会展现出那份强硬与不容反抗。
她被抵在镶嵌着金丝楠乌木木雕的梁柱上,在金丝楠乌木特有的闪烁金丝与淡淡香气中,达到了一次又一次的高潮。
天色幽暗昏暝,骤雨渐收,疲惫的谢期倒在白行之怀里,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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