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透着清新青草与花香的泥土。
过于强大的内力,甚至蔓延四周,结成了薄薄的血色冰霜。浓重的血腥味飘散开来。
君卿却失魂落魄搂着怀里的人,苍白的唇,不停亲吻着怀里已经没有生命气息的人。
如冰一般易碎的眸子里,闪过噬人血肉的阴翳,胆敢动容宛一分一毫的人,必得剖心挖肺,虫咬蚁噬,死无葬身之地!
如果不是,如果不是刚刚容宛的话,扰乱了他的心绪,他又怎么会没有发现有人偷袭!
......
当容宛再次醒来时,鼻息间,是一股浓烈的骚臭恶臭腐烂味。顿时欲呕,这个地狱也太不干净了吧?
挣扎着要起身,抹了一手的阴湿稻草。胃部灼烧着,是极度饥饿才会出现的。浑身无力,眼睛虚晃。头有点痒。一挠,那枯草般粗糙,又油腻得恶心至极的,是她的头发?
跌跌撞撞,在终于摸清情况时,容宛一声冷笑,便四仰八叉又躺回了那阴湿稻草上。
果然,以她奇怪的体质,又穿越了。只是,还是这个世界,借用了一个饿死的无家可归的乞儿的身体,躺在这破庙之中。庙里还是十几名同她一样的乞儿。
这具和柴火干儿似的小身板,目测不超过十二三岁。年轻了几岁,倒是赚了。
几日里,因为极度饥饿与体力不支,容宛不得不慢慢爬着到街边的角儿乞讨。运气好时,讨到馍馍,容宛便立刻狼吞虎咽了下去。若是吞得慢了,那就要被其他身强力壮的乞儿抢了去。
有时会有好心的出来玩耍的官家哥儿或者富家哥儿,见容宛实在瘦小病弱得可怜,便叫下人给了点铜板。容宛千恩万谢道了谢,随即看着那铜板便是一咧嘴。早有眼尖儿的乞儿瞧了,便趁着人不注意,聚了几个强壮的乞儿头头,一顿猛打脚踢,抢了破陶瓷片儿里的铜板,扬长而去。只剩下原地旧伤未好又添新伤的容宛,鼻青脸肿吐着血。
莫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扯着伤口,猛咧嘴的容宛,当个乞丐都不容易。曾经她读那么多书,甚至银甲铁骑护卫在侧,怎么就没有想到学一点半点的防身功夫呢?
心中悔得肠子都青了,这里拳头大硬道理。
又咳了些血,容宛乞讨的这些日子里,也在暗暗打探着消息。这里地处偏僻,接壤异域。朝堂的消息不灵通,但只知道,凤君归宫。其他一切,都平静得不能再平静。曾经轰动一时的奸臣容宛叛国始末,至今朝廷一点动静也没有。而容家,容国艾继续担任丞相之职,镇国将军一脉也无碍。小皇帝继续执掌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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