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个秀才之名,可就是扬眉吐气一回了。
这读书里,最被乡里乡亲看好的,还就是赤脚大夫杨大夫家的女儿,杨才姒,当年这名字还是个游方道士起的。玄乎乎的。年仅十七岁,长得是风流俊俏,一点儿不像农家的孩子。人心气儿高,至今未娶夫郎。
这本来村里的目光,在容宛没来之前,都是聚在杨才姒身上的。但容宛这个管账先生一来,不是说容貌怎样俊俏,就是凭那一身斯文气质,勾了多少男儿芳心。
一下的落差感,让杨才姒心里不忿,一声冷哼,乡村莽妇,难登大雅之堂。
偏生,容宛,爱往杨大夫家跑。今日又来了。透着窗口望着那一身麻布衣的女人,杨才姒不屑的撇过目光,又瘦又弱,真给女人丢脸。
“杨大夫,这里有个方子,您给看一看。”容宛把医馆里那个老大夫的方子拿了出来,递给了杨大夫。
杨大夫拿着方子,眯起眼睛就瞧,突然面色怪异了起来,狐疑地像容宛望望,这方子是给流产大虚的男子服用的,只是.......沈管账有未娶夫郎,这方子是给谁的?
“杨大夫,可有何不妥?”瞧出了杨大夫面色不妥,容宛出了声,问了起来。
“你这是给谁用的?”杨大夫直接问了起来。
容宛一见杨大夫如此,七窍之心,一丝异色于眸光划过,但面上却极自然道:“在下用的。”
杨大夫面色一下诡异异常,颇有些难看,深深望了一眼容宛,也不说破。这是人家的私事,她一个老婆子有什么好过问的。只是看着面前这个答得坦荡的沈管账,心里有了一丝防备。
容宛望着杨大夫,对于杨大夫心理的一系列活动,知晓,但也同样不说破。
杨大夫心理忌惮容宛,总觉得她心思深得很,一双眼睛明明干净坦荡地望着你,但就是让你心悸。
虽然心里对容宛万般防备,但是当容宛提出要借医书的时候,杨大夫也不禁心思微动。时不时瞅个脑袋,看着沈管账先生认真看医书的时候,那幅专注样子,总让杨大夫不禁欣慰,总觉得后继有人了起来。
以后这个村,等她埋到土里的时候,总还有个人帮村里大伙儿看个头疼脑热的。
但见容宛虽看书的时候,神情专注,但翻书的速度极快,杨大夫瞅了半天,终于问道:“医学精深,你这样能看到个什么东西?”
容宛停了下来,望着杨大夫道:“在下自幼,一目十行,过目不忘。”
呸,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杨大夫半信半疑怒骂道。年轻人就是这样,做事毛毛躁躁。
容宛笑笑不语。
泥巴茅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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