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请我进去吗?”容宛淡淡道。
这次出访,是秘密的。容宛自是不想太过张扬。
世阿碧战战兢兢,把这尊煞佛请了进来。连吩咐夫郎去煮茶,要家里今年新采的,最好的茶。世阿碧的夫郎,一颗心都悬起来了。直觉,来人不简单。
进屋之际,容宛停留在门槛外,望着斑驳墙上的对联,用的是红纸,是大年祈福的春联。默了一会,问道:“你写的?”
“小人不才。”世阿碧连忙鞠躬,谦卑道。
“不错。”
扔下短短两字,容宛跨进了屋子。
而被这个才名在外的礼部尚书夸赞,只让世阿碧浑身发凉,冷汗津津。虚抬了一眼,望着自己写的联,生怕自己不经意间写了什么冒犯大人,冒犯凤君的。
屋内,家具陈旧。容宛倒是不嫌粗糙木凳刮了她上等面料的衣袍,气定神闲坐着。要了世阿碧平日里写得诗词,在那静静翻看着。
世阿碧一颗心,坠坠着,在那站着,虚汗都出来了。夫郎端了茶水,世阿碧连忙接过,小声对夫郎道:“赶快出去。”莫在一旁站着,这可是奸名在外的礼部尚书,少言少错,得罪了她,整个村子都完了。
世阿碧的夫郎连忙听妻主的话,低头轻声退了出去。走前,满脸担忧与害怕。
“文人多聚,喜议朝政,抒心中抱负。如此风月笔墨,你可有?”容宛放下手里的诗篇,这些和暗七呈上来的差不多。
此话一落,世阿碧如蒙大难,猛一下就跪下,道“大人,布衣不议朝政。小人从不敢犯。”
此时正值朝代更替,文人聚在一起,说不议论,那是假的。偶尔夜深人静之时,辗转反侧之际,披了衣裳直抒胸臆,也是常有的。报国情怀。但此刻世阿碧哪里敢承认。
要知道,天下人尽知,容宛是凤君的人。
“是吗?”容宛望了一眼世阿碧,又道:“以你举人的身份,若不在这京郊,你的日子怕不会过得这般清苦。”
这,世阿碧一脸菜色,不知该如何答。她自然知晓,不在这京郊,以她举人的身份,生活定是好上许多。但女儿当自强,十年寒窗苦读,为的不就是有一日踏上金銮殿,为百姓谋福。
只是,奈何她命数不好。今天被前面的人无故取消会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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