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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太医给魏君燃把完脉,默默摇了摇头。
“太医。”卓北雅问,“摇头是什么意思?”
“难啊。”司徒太医叹息道,“近几日他筋疲力竭,食欲不振,本就在身体崩溃的边缘,现在又被这刀刃伤到了经脉,恐怕......”
“我不管有多难,只要能救他,您说什么我都能做,”她咬紧牙关,道,“不会无药可救的,对吧?”
“刀我一会儿给他□□,然后给他开个方子,先按照方子吃药。”司徒太医道。
“我来拔刀吗?”卓北雅连忙问。
上次就是她亲手将刀子□□的。
司徒太医摇头:“公主如今带着私情,实在不适宜做这种事情。萧玖在太医院,一会儿要他来做就好。”
让卓北雅亲手将他身体里的刀□□,她的确于心不忍。卓北雅抿唇,点头:“多谢太医。”
魏君燃的紧紧闭着眼睛,鲜血已经将她身上的衣服染红,额头上沁出豆大的汗水。
他紧紧蹙着眉,模样很不好受。
“他是不是很疼?”卓北雅用力握住魏君燃的手,慌张,“怎么办......”
皇上公务繁忙,已经去书房了。各路妃子也没有了在这里的理由,如今这个偏殿,只有寥寥可数的几个人。
男人像是感受到了她的焦急,手指一动,缓缓睁开眼睛。
“醒了!”卓北雅惊喜,“怎么样!”她刚说完,还没等他反应,人再次颓废下去,“对不起,我还没能够把你身上的刀子□□,你现在是不是特别难受?”
魏君燃嘴唇苍白,瞳孔漆黑,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他越是这么看她,卓北雅越心慌。
这种眼神像是要将她刻印在灵魂里,依依惜别的最后一眼似的。
“你好起来,我不跟你吵架了好不好?”卓北雅低声道,“就算你不想回家也没关系,在书房睡觉,不搭理我也没事,只要你好起来......”
魏君燃喉结上下滑动。
她眼睛泛红,越说哭的越厉害,直到最后泣不成声。
“我怎么老让你哭?”魏君燃薄唇轻勾,说出来的每一个字似乎都无比艰难,“放心。”
“那个皇帝那么差劲,你保护他做什么?”
“我是臣子。”
这是他的义务。
他如愿保护了他应该保护的帝王,却让自己的女人担惊受怕。
魏君燃的大拇指缓缓蹭过她的脸:“妆都哭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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