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怒意上涌,Susie把茶杯一放又立马抱起了电脑回信: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除了陈律师之外还有谁会撞了人之后一句道歉都没有?而且直到现在还在找借口推脱?我看你不单是‘冷血动物’、‘自大狂’,还是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
Susie的手指劈里啪啦地在键盘上敲完这段话后,邮件内容连第二眼都懒得瞧就直接点了发送。什么邮件礼仪,什么抬头落款,早就被忘到了九霄云外。
“叮”回信又进来了。
“小姐我们很熟吗?你对我做出的这些推论又有什么依据?”
“我学人类学的,我会观察。”Susie不甘示弱。
“那么,人类学家小姐,你愿不愿意和我打个赌?”
Susie看着屏幕上的这一行字,下意识地咬起了指甲来。自己光明正大,理直气壮,难道怕了他不成?
“赌就赌。”Susie干脆利落地答应了下来。
正因如此,她现在才会在打着石膏的情况下,穿着鸡尾酒裙出现在这个酒吧里。按照她和陈宇翔的约定,如果Susie今晚能在酒吧里把他给找出来,那么他就愿意付出双倍的补偿,但要是Susie没找到呢,那么愿赌服输,补偿自然是没有的。
虽然知道陈宇翔是严颜的同学,但是Susie却没有向严颜打听他的样貌,毕竟作弊放水可不是她苏馨怡的行事风格,没有挑战性的游戏她懒得玩。
根据她在马路旁和陈宇翔仅有的一面之缘——那次他带着头盔,或许只算得上“半面”,Susie已经提炼出了他最显著的外形特征。其一,很明显他是一个亚洲青年男性;其二,他很高。Susie目测自己穿着高跟鞋也不过到他肩膀左右;其三,宽肩。不知道是不是他上次穿着机车夹克的原因,他的肩线平直而流畅,可以说是天生的衣架子。
Susie专门挑了吧台的位子作为“观测点”。她觉得吧台正好可以挡住自己被绷带绑得像木乃伊似的右臂。而且,吧台区域的光线昏暗,只有微弱的荧光从背后的玻璃酒架渗透出来。这样的位置既能给自己提供清晰的视野,又很隐蔽,可以说是敌明我暗,再好不过了。
现在,她放眼望去,按照心中的标准逐条筛选,很快就把候选人缩小到了三位。Susie将他们编号为A、B和C。
A先生独自坐在酒桌边,左手托腮,好像在放空自己又好像在思考人生。他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玳瑁方框眼睛,颇有些文质彬彬的风度。
B先生的身旁就热闹多了。他对面坐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和一个金发碧眼的老外。欢声笑语不时从那一桌传来,B先生还殷勤地频频劝酒,活像一个下了班还在陪客户谈生意的社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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