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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春末,杨阁老上书陛下,称年迈多病,请辞帝都,还乡鹿洲。
陛下允。
☆、谁的一场独角戏
杨阿柒喜欢江怀的第五年,江怀锒铛入狱了。彼时阿柒正在千里之外的一条小江边钓鱼,装饵时鱼钩一划,鲜红的血珠就从指尖渗了出来。
她的爹娘已经不大管她,阿柒回了家中,一声不响地开始收拾包袱。
芸儿默然地看着这一切,却在阿柒临出门时,屈膝跪在了她的面前。
“你要拦我么?”阿柒淡淡地问。
芸儿含泪:
“小姐,”她抹抹眼睛,咧着嘴笑了,“请务必平安归来。”
阁老府早已不比从前,她的爹娘也在真真切切地老去,再也禁不起一点风波了。杨阿柒痛苦地闭了闭眼,弯身抱住芸儿,只道多谢。
一路跋涉,杨阿柒终于来到京城,直奔大理寺,敲响御钟。
一时之间,杨氏阿柒孤身一人千里入京告御状的消息传遍京城。
要告御状,需得脚踏火毯,身经针毡,以示诚心。当血淋淋黑乎乎的那一坨滚到大理寺卿审案的堂下时,吓得刚刚起来办公的大理寺卿惊慌失措,直大叫着叉出去。
哪知那坨血淋淋黑乎乎还有那么一丝说话的气力:
“民女杨氏,状告当今户部尚书,昔日明持将军,陛下亲封一品鹿洲治水大臣,江怀!”
一辆推去处斩的囚车半道里停下了。
杨阁老曾为帝师,朝中却也有不少门生。当今大理寺卿,正是其中之一。
他当即连夜入宫奏禀陛下。
阿柒一身白衣,自殿中款款行来:
“江怀罪一,罪在出身。他生于贫苦之家,却寒窗苦读,十年不缀,一朝金榜题名,跻身朝堂之上,得陛下赏识,封户部侍郎,受万人钦羡而不自知,该罪!”
“江怀罪二,罪在为官。自任职以来,江怀多用寒门子弟,不肯巴结附庸林相一派,竟欲以白衣之身与世家门阀分庭抗礼,胆大妄为至此,该罪!”
“江怀罪三,罪在拜将。以文官之身任历水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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