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奔跑着,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力气,生怕迟了半步,就是此生此世的不再相见。
昨夜下的雨未干,阿柒一脚踩进泥泞的坑洼之中,狠狠惯摔在地,撞翻了路边小贩的菜筐。
辱骂声接撞而来。仓促间谁踩了她一脚,她忍着痛爬起,一瘸一拐地奔赴她的目的地。
再等等,再等等。
抵达的时候,她喘着气,躲在拥簇着守兵的城楼之下,砖墙之后,一眼望见熙攘人马之中,那着一袭单薄青衫的公子。
他身边是谁家的女子,红着脸向马上的人递去手中乌黑颜色的斗篷,笑语嫣然,美目盼兮。
看见另一马上正襟危坐的冯将军,阿柒了然,那女子是冯氏。
是她啊。所以才能这样坦然。
而阿柒,却连说一声珍重也不敢。
……
杨阿柒缓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脚上剧痛,痛得她弯下了腰。
她有些模糊地想,这种痛是会传染的吧,要不然她的心脏,怎么也会这么疼呢。
你看,怀郎。
尽管你拒绝了我,置我于如此难堪的境地。
我还是如此恬不知耻地,喜爱着你。
☆、此情遥遥与谁寄
杨阿柒开始写信。
江怀去了多少天,她便写了多少封。
阁老夫人不忍告诉她,我的儿啊,历水严寒,恐这信寄出去也是到不了的。
可见阿柒她娘多虑了,阿柒并没有把信寄出去。
她写,他们都知道我喜欢你,却不知我有多么喜欢你。
她写,芸儿问我,明明只是寥寥几面,缘何就如此放不下呢。我想,也许是前世欠下的吧,可笑的是我并不记得前世。如果有,那我定然是亏欠你太多,所以今生来还了。
她写,怀郎你呀,从未对我说过一句温柔的话。你一直是那样温和有礼的模样,不远不近,却让我觉得,想要靠近你一些,都得花光小女子我一生的运气。
她写着自己的心事,写着自己心中的怀郎。
第三年开春时,江怀回来了。
历水一战,大渊大获全胜。陛下大喜,赏赐如流水一般进入江侍郎府中,江怀也从那个四进的宅院里搬了出去。
江大人搬走的那一天,杨阿柒就坐在那个院子里烧信。烧一封,抽噎一下,末了,一股脑地将剩下的百来封倒进火中,看着冲天的浓烟,眼圈忍不住地泛红。
再说江怀,侍郎大人还没在京城待够一月,便被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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