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三个多小时,准备出发吧。”
“嗯。”她回了他个白眼:“张叔假释的日子,我可记得比咱俩的结婚纪念日还清楚。”
他无奈地笑,“这话说得我很没有存在感。”
两人挽着手,走出休息室。
然而,周柯为的手刚拉上门把手,却被许初薏从后头生生地拉走了。
她靠在他怀里,往后微微一倒,周柯为没防备,后背靠在了墙壁角落。
休息室里一早被清场了,此时此刻,只剩下周柯为和许初薏两人。
没外人在,许初薏的胆子很大,她大喇喇地举起一只纤瘦的手臂,支在周柯为的右脸旁,学着电视里的模样,将他牢牢禁锢在角落里。
“说好下台告诉我的,你还没回答呢。”
“回答什么?”他故意装作听不懂。
她恼羞成怒,“喂,你说是你逼我嫁给你的,这话到底怎么说?”
看她气急败坏的模样,他摇了头,没忍住,笑了,“当年的事,也就你这么单纯的人看不出来,难道文婉就没提点过你什么?”
“什么意思?”
“你仔细回忆下当初的经过。”
许初薏听话地仔细回想了一遍,却也没察觉出什么怪异所在。
周柯为见状,提示她:“当年,我母亲重病家道中落,你爸虽然看中了我的能力,有意向让我跟你在一起,却最终还是因为看不中我的家境,作罢了。至于后来,你还记得吗?”
“记得。”许初薏回忆到:“你告诉我,这是救阿姨的唯一机会。只有我嫁给你,爸爸才会愿意救阿姨。你说你不想放弃,所以让我帮你。可我怎么劝,爸爸都不听。为了救阿姨,我甚至还绝食了。不知道是不是绝食这事打动了我爸,他居然就答应了。”
“应该说,打动你爸的不止这事。”
“还有其他的吗?”
“准确来说,是我逼他的。”
许初薏蹙了蹙眉,问:“你是指雨夜跪在我家门前那事?”
“不止。”周柯为说,“你看到我跪在雨夜的狼狈,却没看到背后的事。”
“背后的事?”
周柯为点头,“那夜你被关在房里,并不知道我怂恿了院里好些个与我父亲、与你父亲交好的叔伯,到你家聚会,为得就是演一出戏。我虽家境贫寒,但自尊心极强,这是院里看我长大的叔伯们人尽皆知的事。我雨夜跪在你家门前,是拿我所有的自尊心在赌。赌你父亲极爱面子的个性,会不会禁不住叔伯们的怂恿,把你嫁给我。”
“后来,事实证明,我赌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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