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人耿直,想法又简单,定邀湘东王来益州府做客,才能聊表感激之情。湘东王自然不能来, 不过最后这位河道令倒是得此机缘,入了湘东,做了一回湘东王的座上宾。
可是自从河道令归来后,便似得了相思病一般,茶不思饭不想,整日唉声叹气。旁人问他缘故,他只是摇头,不肯直言,后来还是一次酒醉,吐露了真言。
原来他不知道湘东王是个女人,直到那夜湘东王设宴,身着艳红袍服,风姿逼人而来时,他才猝不及防之下,骤然倾倒在了湘东王的火红石榴裙下。
“这世上再无一名女子,可如湘东王这般令人难忘。我便是终身不娶,也要立下誓言,誓娶湘东王为妻。”
这本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书生的酒后醉言,但就是这样的醉话却一传十、十传百,最后传到了宁徽耳朵里。
听到这个消息时,周新正在为宁徽研墨。周新也是奇怪,就凭他曾经的细作行为,宁徽不仅没有怪他,还将他继续留在身边伺候,也是一桩奇闻。
倒是后来,有次周新偶然提起乡间的老父,方听宁徽道:“当初斐济以你父亲的性命要挟你,你不得不从。本王想心中存孝之人,再坏也还有救,而且你的确机灵,本王也确实喜欢你在身边伺候。”
摄政王其实待下人很好,看似冷淡,其实心思很细,再说他出手又大方,又愿意给他机会,于是周新便真的变成了宁徽的心腹。
此刻见宁徽骤然折断了手中批折子的毛笔,他便洞悉了,摄政王这是生气了。
在他的印象中,摄政王其实很少生气,而他生气的主要原因无怪乎两点。第一,就是陛下今日顽皮了或者朝中又有令人烦心的大事小事了。至于那第二嘛,特别简单,就三个字:湘东王。
对,只要事涉湘东王,摄政王就会心绪剧烈波动,居多的时候是心情不佳。但今日心情不佳到直接折断毛笔的情形,倒还是第一回。
“王爷?”
宁徽沉着脸,吩咐道:“去查查这个益州河道令是谁!”想娶明烟?简直是反了天!
周新察言观色许久,终于开口道:“王爷,其实这事的症结并不在这个河道令身上。”
宁徽蹙眉,“你说什么?”
“据奴婢听闻,自从这个河道令闹了这一出笑话之后,想向湘东王提亲的有心人便越来越多。”
宁徽猛地合上了奏折,“还有这种事?”他怎么不知道?
“王爷日理万机,自然注意不到这些琐事……”
“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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