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徽闻言微微蹙眉,却听她又道:“脱鞋上床,把床帐挂上。”
见她说完,宁徽动也不动,于是明烟叹口气,“我如果现在是个男人,你是不是就会自在许多?哎,真是烦恼,我也觉得这个女装是此行一大败笔,不过没办法,原本的衣服染了一身血,怎可穿着那玩意进客栈,那样的话,不就成了一个活靶子?”
宁徽终于看向她,“一身血?”见明烟点头,他顿了顿才又问,“杀程郢的时候吗?”
明烟也皱眉,神色不愉地点点头。
“那你的衣服……”宁徽再度打量明烟,似乎经她这么一说,他终于发现她身上让人觉得别扭的地方,在哪里了。
之前第一眼觉得她不算很美,或许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她穿了极不适合她的一身衣服。不是有句话说,人靠衣装吗?一个人哪怕长得再出众,穿了一身不伦不类的衣服出现在你面前,也会让你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的,更何况还是如此重要的第一面。
或许……她换个装扮,会比现在亮眼许多。
宁徽想到这里,不由得看了看明烟,却见她也在看他,还带上了一丝讨好的笑意,“宁公子,那你第一眼看见我的时候,觉得我是个什么身份?”
宁徽没说话,心里却暗暗冒出来四个字:无赖泼皮。
明烟想来是猜到宁徽在想什么,她立刻道:“我是真心提问,你能不能认真回答!”
宁徽这才细细看了看她,半晌垂眸,道:“衣料不错,配饰也算别致,一般的小户人家恐怕穿不起,至少该是个大户人家。”说完他又瞅了瞅她身上衣料的颜色,“不过这个颜色未出阁的女子该是不会选择,毕竟太过繁艳,更像是已婚妇人喜欢的那种色款,但……”
他说到这里蹙眉顿住,明烟却微微笑起来,“但若真是一个已婚妇人,怎么可能孤身一人出现在这么一家荒山客栈里?”
是的。听明烟说出来,宁徽才重新看着她道:“你自己不也明白吗?何必再问我。”
“大户人家卷细软出逃的小妾……”明烟唇角有了一丝玩味的笑意,“一个人这么说也许是巧合,但如果两个人都这么说,那就有可能是真的了。”
想到这,她兴冲冲看向宁徽,想和他说点什么,却见他眉蹙得更紧,盯着她却不说话。她忽然想到什么,立刻摆手道:“不是,不是,宁公子你听我说,我没嫁人,也不是小妾……”
宁徽哼了一声,“你刚刚自己都承认了,现在又说不是,你说谎之前能不能先给自己找好一个方向,不要总是变来变去?”
明烟无力地翻了一个白眼,伸手去拽床帐,“宁公子,我们能不能床上说?”他一直不肯上床挂床帐,那她只能自己动手了。奈何她伤腿绑着厚重的夹板,根本无法弯曲,只有一条腿使力的情况下,即使再用力前探,手臂距离宁徽身后的床帐边缘,总还差那么一些。
宁徽无语地看着她在他身前晃来晃去,仿佛随时都能扑下来的样子,心中也不由得紧张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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