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地的活得靠他,分出去了田地的活儿怎么办?
李明霞就问刘云芳,毕竟刘云芳家分家是没闹矛盾的,几个儿子安安静静就分出去了,这年头要为分家闹得你死我活,想想就丢脸。
玉米地的玉米能吃了,薛花花想着掰几个回去磨浆给东东他们做玉米馍馍,刘云芳在地里除草,声音不小,“他要分出去就分呗,你巴着他干活,咋不想想媛媛读书学费要多少呢?再说,你是她妈,真喊他干活他还能说不啊……”
想了想,李明霞觉得还真是这样,媛媛这孩子是越来越闹心了,与其让儿子对自己越来越不满,不如趁早分出去,家里欠着外债呢,分了家外债也得分出去,她冲刘云芳竖大拇指,“幸亏你提醒了我,我这就回去和老头子说说,得赶在开学前把家分了。”
李明霞风风火火走了,除草的刘云芳直起腰,望着她离开的背影露出抹不屑,“媛媛不是亲孙女哦,不分家要把媛媛逼成第二个英子吗?”媛媛过得咋样刘云芳不清楚,但常常听到李明霞家传来媛媛的哭声,豌豆能吃的时候,她还看到媛媛吃生豌豆,肯定在家不给媛媛吃饭,媛媛肚子饿跑到地里剥生豌豆吃,李明霞还说是老鼠吃了的,哪儿来的老鼠会专吃你家的哦。
余光瞥到砍玉米杆的薛花花,她目光滞了滞,喊薛花花,“陆明说后天去北京的火车票,明天请我们去家里吃饭,你和东东他们也过来吧。”陆明和薛花花家走得近,她总骂陆明胳膊肘往外拐,骂小明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可比较小明和其他孙子孙女后,她不得不承认薛花花比她会教孩子,小明不娇气,大方,舍得与人分享,前两天在桌上吃饭,孙子孙女们忙着抢肉吃,就小明还记着她在灶房烧汤,提醒大家伙给她留点。
有的事不是一蹴而就的,没有人教小明肯定不懂,到她这个年纪不会和孩子们抢口吃的,但孩子们的懂事孝顺仍然会令她欣慰。
她问小明谁教的,小明说跟东东他们学的,要全部人上桌才能动筷子,吃肉不能抢,慢慢夹,这次没吃够下次就多买点……
小明的礼貌和礼仪让她自惭形秽,她从来都觉得有好吃的赶紧抢,动作慢就没了,以前罗梦莹寄吃的来,她也想方设法多捞点,占薛花花便宜,为此陆明说了她好多回,她从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但这次她却隐隐感觉到了,许多事她都比不上薛花花。
这事陆明和自己说过了,但从刘云芳嘴里说出来,薛花花有点惊讶,反应迟钝的应了声,刘云芳墩身继续除草,说道,“陆明说收玉米是赶不回来了,托陆杨他们帮忙收,到时候分三成给陆杨,都是兄弟帮个忙算得那么清楚干啥,对了,你有没有啥要捎给德文他们的,明早带到家里,别到时候忘记了,年纪大了,记性真赶不上年轻时候了,很多事转身就给忘了。”
要不是提到给德文他们捎东西,薛花花不敢相信刘云芳在和她说话,两人好多年不曾心平气和说过话了,有时谁家请客吃酒席,刘云芳都不和她同桌吃饭的,包括在陆明家也是这样,薛花花把砍好的玉米杆抱到外边小路上,回答刘云芳说,“我给德文他们写了信,明天我给陆明装好。”
青色的玉米杆,有些是甜的,薛花花每个杆尝了下,甜的砍成小段小段,回家给东东他们吃,又是暑假了,东东伙同村里几个男生喜欢去河里洗澡,都是半大的孩子,游泳不会,只会抱着个木头从上游漂到下游,前两天有个娃漂得老远,顺着水流扶不上岸,还是路过的大人随手找了根长棍把他从河中间捞到边的,每天薛花花都要警告东东不准去河里,答应得好好的,其他人在外边喊就忘到九霄云外了,到了不听话的年纪了。
到家时,东东和小明正拼竹筏,几根绿色的细竹排成排,用花的细细的竹篾绑好固定,说是要去河里划船,见薛花花进屋,东东没心没肺的挥手,“奶奶奶奶,我们做了竹筏,去河边就能划很远了,薛花花禁止他去和河里洗澡,但薛花花不在家他就会悄悄出去,在河边树上绑个绳子,另头绑着自己的腰,抱着个轻飘飘的木头去河里洗澡,完全不用担心爬不上来,无论睡,拉绳子就能把自己拉上去。
想到自己聪明又机智,东东都忍不住为自己拍手鼓掌了,薛花花搁下背篓,把玉米叶丢进猪圈喂猪,骂她,“你的力气多大点,竹筏绑不牢固,下水就散了,还有啊,新鲜竹子浮力小,入水就沉了,你以为想它浮起来就浮起来了?”薛花花不知道自己对东东是不是太和颜悦色了,东东不怎么怕自己,反倒怕西西更多,换成陆德文他们,自己板着脸骂几句,别说下河洗澡,河边都不敢去。
她的话让东东陷入了沉思,拉住小明乱动的手让他别忙活了,薛花花说会沉就真的会沉,他蹲在地上,手撑着下巴,不知看见什么,突然激动起来,“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岩石哥不是木匠吗,喊他帮咱做个船就行了啊。”
上回岩石来家里,做木盒子做了整个上午,有些木头浪费了,薛花花就教他怎么省木材,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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