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好几年了,薛花花不太记得罗梦莹的长相了,倒是陆红英说她见过罗梦莹,生了孩子身材比以前胖了些,待人接物成熟了很多,公婆对她挺不错的,生完孩子,婆婆专门给她带孩子洗衣服做饭,夫妻感情也好。
薛花花静下来是很慈祥的人,语气低低柔柔的,随便什么都会和陆红英说,也会问陆红英感情的事,她不催婚,就说遇着合适的相处看看,没有的话别着急,慢慢来,陆红英会和薛花花说追她的男生有哪些,除了罗慎,通通毫无保留的告诉薛花花。
当外边的说话声传来时,薛花花动作停了下来,掸着手上的灰站起身,“定是老大他们回来了,我去烧点水让他们洗个热水澡。”
拍着衣服上的灰,坐久了背有些驼,陆红英看着她的背影有些眼热,“妈,我来吧。”
“你坐着,烧火又不是啥累人的事。”
薛花花没有回头,经过房间时,问里边的西西他们泥炉还热和不,不热和的话提出来,烧火后放些烧焦的木炭就暖和了。
她的声音不高,问完就在门口站着,很快,东东提着泥炉出来,薛花花看他袄子纽扣没扣好,伸手给他扣纽扣,东东乐呵呵的,薛花花也不生气,扣好纽扣催他回房间,待会把泥炉提回来。
这几年薛花花性格温和了很多,不再像从前大声骂人吼叫,多是心平气和地听她们说学校的事,她记得有天在报纸上看到过篇描述知青下乡生活艰苦的文章,文章里的老太太蛮横不讲理,碎嘴爱骂人,重男轻女还对儿媳苛责,一辈子没什么文化却以为自己是最厉害的,整天为着鸡毛蒜皮的小事吵半天。
好多下过乡的知青们说文章写出了农村生活的常态,甚至班里有知道她是从农村来的,特意问她真不真实,她妈在家会不会不是吼就是骂的,两句话就倒地撒泼不起的那种。
她说不是,好多人不信,说她爱慕虚荣,为了迎合人就说谎,她就想啊,如果人人不用愁吃穿,儿女听话懂事,谁会天天扯破喉咙的喊,扯破喉咙的骂,她妈不骂她们恐怕她们几兄妹还是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文盲。
其实,见识得越多,她就越佩服她妈,她们几兄妹性格歪了后是她及时掰正过来,威逼利诱软硬兼施,待她们真懂得自己要什么后,她则退到后边,做个安安静静的听众,瞬间收敛了所有光芒。
李雪梅说她和罗慎还有机会,说实话,她不怕被人误会背着莫须有的骂名,她怕的薛花花,这个努力教儿女向好向善的人听到那些指控后该会是何等心凉,她不希望有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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