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卿没有说话了。
两个人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视频里女人移开了目光,也不知道在看哪里,怔怔的。
杜秋元想说什么,把她留下,半天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是廖卿先开口的。
她说:“哎,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我是个宿命论者吧?”
没等杜秋元应,她自说自话起来。
“你以为不受他们的影响,以为决定是自己做出的,但其实,早在你出生的时候,你能做出的决定,就已经被决定了。”
“受限于成长的环境,家庭的背景,你想要的东西,你所追求的东西,只能是那些东西。”
那天他们分手了。
杜秋元在房间里喝了点酒。
他的朋友都在市里,他独身一人在县城的胡同里喝着闷酒,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打开窗户,想透透气。
然后他看到了李青。
4
居民楼挨在一起,两边阳台看似相贴,实际上还是隔了点距离。
留着大概有成年人半个步子那么宽的间隙。
李青从自家阳台上迈开腿,看着脚下。
他们在二楼。
不算太高,但她太小了,杜秋元怀疑她张开腿也够不到这边的阳台。
但她够到了。
勉勉强强,站立时没有稳住,几乎就要坠下去了。
杜秋元赶紧拉住了她。
李青落在他怀里时,杜秋元抱住了一团棉花。
看起来小小一只,胳膊倒是肉肉的,关节处挤作一团,像藕节。
很软。
他喝了酒,反应慢上半拍,所以是李青先说话的。
她又惊又喜地看着他,“杜老师?你怎么住在这里。”
杜秋元想起她抱着一叠厚厚的作业,遮住脸,偏头看他的样子。
他也想起了自己的老师身份。
“你这是做什么?刚刚多危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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