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沅豪迈用开瓶器开了两瓶汽水,一瓶放到她桌上,一瓶给自己。
瓶边附着一层层薄冰,触手冰凉,估计是沈沅从冰箱低拿的冻了很久的水,她嗜凉。
许苏木身为中医本能发作,下意识地拒绝:“太凉不好。”
还劝她:“你刚刚吃辣,这又喝凉的,肚子受不住,别回头难受又来找我拿药,之前还没好全呢。”
前些日子还狂拉肚子喝了一周中药的沈沅不听:“难得一次,没事,我回头补回来。”
许苏木喝了口大麦水,看她吃得酣畅淋漓,忍不住笑,“你老可悠着点。”
沈沅连连摆手,“行的,你那次给我开的药挺管用,身体倍棒。”
许苏木只笑,“药管用也不是让你这么折腾的。”
沈沅喝了大半杯,停手。
不是酒,却已经昏了头。
看着她旁边的座位,突然开始回忆:“以前,你旁边是坐着管涵的。”
许苏木一顿,没接话。
管涵自出国后,平时最为活泼的她,已经很少在群里发言了,最近一次也是半年前了。
“说起来,你那次叫我去接你,也把我吓了一大跳,哭得实在太凶了。”
许苏木一副大彻大悟的模样,再开口时已多了份洒脱:“是啊,我很少有那么情绪崩溃的时候。”
谢杜衡出国留学的第三年,时差和彼此工作生活上的差异,让他们在电话里聊得越来越少。
仅有的那几次见面和日常分享,已经很难维持她们聊天内容的时长。
她们可说的越来越少,说不了几句就挂断了。
那时候许苏木已经开始在中医院实习,鲜少回学校,有次为了找资料回了学校图书馆,整个下午都在图书馆里面。
傍晚从图书馆出来,刚准备回家,出门口又退了回来。
下雨了。
许苏木看着雨幕,豆点大的雨点噼啪打在地上,抱着书包刚走出去几步又被雨势逼回来,茫然地看着天空。
一同在门口等着的同学,过了几分钟,不是被室友接走,就是被男朋友接走。
可她,现在在这里没有室友,男朋友也远在国外。
人换了一波又一波,她依然站在那里,像个没表情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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