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你自己想去,还把原因赖到我身上。阿大在屋里念叨你半天了, 你还是快些进去吧。”
刘棠端着木盆走到水井边上, 仓木决的大胡子抖了抖, 不情不愿的进了屋。
屋内窗子大开, 光线亮堂, 将里头的物什照的纤毫分明。
窗边坐着一个人,分明是酷夏,腿上盖着一条薄薄的毯子,边巴早就听到外头的动静了。
等到人进来, 才驱使着轮椅从窗边退开。
仓木决见他这样,连忙上去推他, 不满:“喊我一声就是了,阿大何必要自己来。”
“你又输啦。”
同刘棠一般无二的语气,叫仓木决哀嚎。
“要不是那匹马给我使绊子,我一定能取得头筹,也不会叫多吉次坦那家伙拿了去。”
边巴摸着胡子笑呵呵:“照你这样说, 不是你不够厉害, 而是马不称心意?”
“要不是多姆怀孕了, 我才懒得去驯服那匹野马。”
他推着轮椅到了院中, 将轮椅停在一旁的木架阴影下。
恐日头太过毒辣,晒伤了阿大。
阿大喜欢晒太阳,仓木决从小便知道。
但是因为脚的缘故,他很少出门,多数时候都是待在屋内, 望着窗外发呆。
窗外日复一日的寻常景色。
小时候,他尚且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看的,而现在,似懂非懂。
刘棠将水倒在木盆中,顺着木板搓衣服。
她是两年前到的叶榕镇。
建康的那场大火,烧的她悲痛之至,加上大火淹没,浓烟滚滚。
她本来应该葬身于火海。
但李妈妈临死前往她怀中塞了一封信,用最后的力气嘱咐她一定要打开看。
正是这个坚持着她从屋舍后窗跳出来,并成功的躲了起来,没有被其他人发现。
她不是没有想过向好友求助,但杀她之人身份地位不明,她怕给别人带来祸端,于是默默一个人在建康躲了七日。
头七后便是下葬的日子,她听着外头的悲鸣,没有出去。
想要杀她的人费心费力的在屋内放上所谓的尸体,分明就是想要世人认为她死了,然后才好下手。
抓一个有名的人比籍籍无名的人容易,但是杀一个人却是难得多。
若她出现在下葬队伍四周,一定很快便会被发现。
刘棠命令自己冷静下来,平复下每一寸血液中叫嚣着想要将杀她亲,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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