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共有六轮清谈,上下午各三轮。
“周兄所言‘道不知其道,化于无形而臻于无形,不知其所出,不知其所去’,我辈皆言大道生育天地,虽不知其名,强名曰道。”
“蒋兄可知,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鲲鹏万里,周兄意欲何言?”
“哈哈,蒋兄智乎,鲲鹏万里,乃天赐自然,鲲乃道,鹏亦道,其虽有形,内却无形,不知何所出,也不知何所去。”
“道如鲲鹏,何为道,道为何?既如此,强寻之下,何必深究道。”
他们两个身量差不多,谢诣揽着刘唐的肩膀,指了指庭院中争辩的两人,有些讶异:“那位周郎君的想法倒是和你所出无二。”
“放手。”
刘唐瞥了眼肩膀上的手,后者左顾右盼,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周围人多,见他只是堪堪将手搭着,刘唐无奈,也只能随他去了。
自那日林间钓鱼后,在外人看来,他们两人的关系就从针锋相对变为亲密无间,如此突飞猛进。
虽然大半时间都只是谢诣一人缠烦着刘唐,但难的是他竟也没有极力阻扰,两人就一直保持着这样诡异的状态。
“周兄这是在强词夺理,我们既是论道,又何来弃道之说。”
“蒋兄此言差矣,论道论道,可论有道,也可论无道,怎的说是强词夺理?”
“你!”
观到这儿,胜负已出。
上午的辩论到此结束,人群也渐渐的散开了。
谢诣同刘唐走一路。
“明日便是你的场次了,不知谢兄可有准备?”
“准备了,准备了,每次见面都是这几句翻来覆去的,能不能有点新意。”
谢诣不耐的摆手,他听得耳朵都快磨出茧了。
这刘唐,怎的比张妈妈还要会念叨人。
刘唐一顿,刚想说些什么,身后便传来女子娇娇的呼喊声。
“前面两位郎君请等等。”
两人止步,便瞧见身后装扮华丽的女郎,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绣裙罗裳,香囊配之。
她身后跟着侍女,手中提着竹篮。
“请问女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说话的是刘唐,对女子,她向来比旁人多几分耐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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