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曾经在某书上看到此番注解,上有言,‘道’乃零,零前置一,便生此后无数。”
荀潜点头,这番比喻倒是巧妙的紧。
停顿片刻,他接着说道。
“但学生认为,‘道’乃合阖万气,其本为万物,何出万物?若将其置为一,一为何?将其置为二,二为何?世间万物本有其名,本有其律,若皆称之为道,那道之外为何?”
“学生认为,‘道’并不在万物外在,而是于其内在。人在六道轮回之内,为何?遵的便是道,牲畜为牲畜,遵的也是道,人与牲畜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彼此的道不同。”
其他学子也均被他的这番言论所震撼,在他们看来,古人之学玄之又玄,穷其一生如能研读一点便足以受益终生,更别提对其提出质疑。
荀潜素来知道自己这位学生天生聪慧,在学业上一点就通,有着旁人看不见的犀利见解,却未曾想他对当下老庄之学竟也能剖析的如此精辟独到。
后排突兀的传来木椅翻倒在地的声响,紧接着后头的便是某人独特的随意散漫的语调。
隔着不远的距离,清晰的传入众人以及刘唐的耳里。
“既然如此,我也有一问题想要请教刘兄。”
“你言‘道本为万物,何出万物’,那若道为内在,何为外在?”
“内外之分,又有何区别?老子曾言,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
“敢问刘兄,此处所说之道与刘兄所言之道,是否为同一道?”
刘唐看着他的眼睛,信目而答:“若‘道’为内在,则‘我’为外在,内外如此,才是‘我道’。”
谢诣放声大笑,轻松翻身到课桌上,手臂张开,宛如振翅高飞的白鹭,纵情自然,狂放不羁。
霎时,他收敛所有情感,目光炯炯的盯着刘唐。
“敢问刘兄,‘我道’为何?是天下我道,亦或独身我道?”
刘唐正欲回答,却被荀潜暴躁的打断。
“谢诣,你给我下来,桌子是给你踩的吗?!这是给大家读书用的!”
一时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某人悻悻的从上面下来,正正经经的给夫子鞠躬道歉,然后便将目光转投向另一人。
“看什么看,别看了,有什么话下课讲,现在还在上课,明白吗!”
荀潜心底那叫一个郁闷,有一个没看透也就算了,谁曾想半路竟还杀出一个,虽比刘唐少了几分包罗万象的性子,但却比他多了几分灵韵天成。
要是旁人也就罢了,偏生还是他曾感叹过的不学无术的谢诣。
让他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哟!
罢了罢了,英才辈出,他该高兴才是。
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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