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父摸她的头发,手掌冰凉,他叹息道:“你听到了。”
州围眼泪根本没法止住,只知道摇头说“没有”。
“对不起,围围。”州父再一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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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父在经历近十几个小时的抢救,仍未脱离生命危险,被送入了重症监护室。
即便平时再不对盘,到底是结发夫妻,手术期间林母不顾林纵横的劝阻一夜没睡,固执地守在家属等候区等着,后来林父去了重症监护室,家属没法作陪,她也不肯走,就守在门外,透过门上小小的玻璃往里看。
林纵横买了早饭回来她还是维持着那个姿势没动,有医生护士要进门她往旁边让,门一关她立刻又占领那个位置。
“妈,你这样看着也没用,坐下来吃一点早饭,行不行?”林纵横把早饭袋子递过去。
林母没接,盯着浑身上下插满管子的林父,说:“是我的错,我要是不和他吵架他也就不会出去遇到车祸了。”
“妈。”林纵横扯着母亲的胳膊把她旁边椅子上带,林母不肯就范,林纵横只好找准她的软肋下手,“您不为自己想也为我想想,我已经焦头烂额了,您要是也倒下,我要怎么忙得过来?”
林母妥协,依言坐下,手里拿着一个包子毫无进食欲:“纵横,你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母亲能担忧父亲到这种地步是林纵横怎么都没想到的,他试着活跃气氛:“从前你不是最讨厌他吗?”
“但我需要他在。”林母疲倦闭上了眼睛。
在生死面前,三十多年来数不胜数的怨恨、争吵全都变成了无关紧要的琐事,那些恨不得扭转时间宁愿从未遇见的烦不胜烦也烟消云散,甚至连多年来耿耿于怀的背叛都被轻易遗忘了。
林纵横没有强行安慰母亲父亲一定会没事,他只是拉过了她的手:“你还有我。”
林母扭过头去,抬起手在脸颊眼下的位置揩了一下。
林纵横两手环过林母的肩,在她肩头把脸埋下去,像很多很多年前他还是个孩童的时候那样,他轻轻呢喃着喊:“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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