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嬷嬷的嘱咐的,坚持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虽说一次受孕的机会不大,但万一若是中了,那可就是麻烦大了。
云浓想了想,也知道不妥,只能将药给接了过来,捏着鼻子灌了下去。
但凡是药,就没有好喝的,哪怕是不苦味道也怪得很。云浓往日里病了都是要赖帐能躲就躲的,如今却是满满当当的硬灌了一碗。
昨晚受了罪,腰酸背痛的的,如今一早还要受罪,云浓怎么算都觉得做了桩赔本生意,甚至想反悔让顾修元回南风馆去算了。
毕竟若今后都是这样,晚上受切磨,第二日一大早还要灌苦药,顾修元就算是长得再怎么合她心意,她也是受不来这份罪的。
然而还没等云浓开口,顾修元便拈了块兔子形状的甜糕送到了她唇边,低声道:“先前是我思虑不周,你只需喝这么一次药,今后便不必了。”
是药三分毒,顾修元也不想让云浓受这样的罪。
云浓这才算是松了口气,也没去追问顾修元准备怎么做,她对顾修元仿佛天生就存着信任。
再行事时,顾修元起初是不留在其中,但如此总是难免不尽兴,不知从何处寻来了个方子自己服药。不管怎么说,的确是做到了当初的允诺,没再让云浓为此服过药。
两人在一处四年,都没出过什么纰漏,云浓也从来没担心过这事,横竖都是顾修元留意的。所以如今再在一处,云浓仍旧没将此事放在心上过,想着有顾修元在,这事怎么都轮不着自己费心。
所以先前纵然是有兆头,她也从来没往身孕上想过,直到被景宁道破。
这样的闺房私事云浓并不好同景宁提及,便只能暂且压下,等到见了顾修元之后再好好问上一问。
只不过木已成舟,少不得要为将来的事情考虑。
云浓先前说的是要尽数甩给顾修元去料理,可却也不可能真当个甩手掌柜,但这实在是个难事,她只略一想,便觉着麻烦得不知如何是好。
云浓正托着腮发愣,却见景宁站起身来,含笑问候了句“大公子”,她顺着景宁看了过去,恰好与楚玄辰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她还没回过神来,楚玄辰便已经“非礼勿视”地收回了目光。
景宁笑问道:“也是巧了,大公子怎么会来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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