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景宁仍是难以置信得很,声音都不自觉地拔高了些:“你竟真敢提?”
这是釜底抽薪的计策了,赌的就是刘琦会如何做,可能会选择信任他,但也很可能因此生出忌惮来,想要除掉他这个隐患。
顾修元当初兵行险着,是拿自己的命在赌。
但他再没旁的选择,若想为云浓报仇,就只能如此。
“百年前武帝扫荡乱世立朝,可宁帝年间仍有前朝余孽反扑,太子昭骁勇善战,时常领兵在外征战。”顾修元并没理会景宁的失态,神情淡淡地讲着那些个旧事,“先皇后病逝,宁帝扶了贤妃为继后,也就是如今的太皇太后……”
一切风波由此而起。
她尚是贤妃之时,就知道为自己腹中的孩子筹划了个降生的祥瑞之兆,当了皇后之后,就更不会甘心止步于此。
宁帝虽与太子昭父子感情深厚,可他常年在外征战,趁祥瑞之兆而生的二皇子却是时时陪在身边,久而久之自然就有所偏倚。
继后在其中又动了手脚,不断的挑拨着宁帝与太子的感情,说他拥兵自重目中无人,甚至还买通了太子身边的近臣来挑拨太子。
皇室中人原就多疑,这么一通折腾下来,可谓是成效卓然。
在这关头,有人上书状告太子意图谋反,宁帝大怒,召太子回京问责。可太子听信了近臣的挑拨,压根不敢回,生怕一回京就要没命。
太子托病不回京,正中继后下怀,借机煽风点火,宁帝直接令人去抓太子,闹到最后竟然动了兵。
一来二去,太子死于西凉,宁帝改立二皇子为储君。
“太子昭死后,南朝叛军卷土重来趁机反扑,又是数年征战不休。先是内忧后是外患,宁帝没出半年就驾崩了,二皇子登基,”顾修元目光低垂,“长公主应该也知道才对,当年云将军便是死在那场征战。”
他口中的云将军,便是云浓的父亲。
当年太子昭奉命征战平叛,他颇有武帝遗风,于军事一道上极有天赋,几年下来天下将定,可最后却因着继后的挑拨死在了其父手中。
他一死,周边的小国与前朝叛军纷纷卷土重来,不知折了多少将士与百姓的命。
云浓的父亲亦是死在征战之中,先帝为了彰显仁德,好让其他人能继续心甘情愿的为他卖命,所以立了云浓为怀昭郡主,接到了宫中去养着。
顾修元讲着当年旧事时,景宁的心便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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