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蕊蓄意报复她,想要毁了她与楚三公子的婚约,这事在云浓心中已经确准。但她只是在回到徐家后,一五一十地将此事告知了老太太,并没有添油加醋讲揣测。
然而老太太这样的人对后宅中的伎俩何其熟,只听个音,便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她当即便沉了脸色,令人去叫三姑娘过来。
这就是要让她二人对质的意思了。
云浓想也知道徐思蕊必然不会承认,无非就是你来我往地扯皮,闹得一地鸡毛。
“我与三姐姐必然是各执一词,倒也没什么好争辩的,”云浓平静地说,“只是楚三公子已经认定我是那等张扬跋扈之人,楚家太太也不像是想践诺的意思,这婚事许是做不得数了。”
老太太的脸色愈发难看了,对她而言,二人谁对谁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门亲事究竟能不能成。她紧皱着眉头,沉声道:“这亲事是你父亲在时与楚家定下的,岂是他家说反悔就能反悔的?”
云浓端坐在那里,垂眼看着衣裳上的绣纹,没再搭话。
今时不同往日,楚家如今是皇上的外祖家,楚三公子还算是皇上的表兄,上赶着想要同他结亲的人多了去了,哪轮得到她这么个家道中落无权无势的孤女?
退一步来说,就算楚家厚道,可被徐思蕊这么一搅和,楚三公子怕是也不愿意了。
徐思蕊此举实在是狠毒。
云浓对这门亲事没多上心,还能冷静,可若是换了原主,如今怕是百口莫辩,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对寻常姑娘家,这可是毁了半辈子。
许是早就做好了准备,徐思蕊进门后并没慌,一一答了老太太的质问,咬死了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一切只不过是凑巧。
“云妹妹也是咱们家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为何要毁她的婚事?”徐思蕊委屈道,“我的确因着些事情与她起过争执,但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又怎会如此行事?祖母不能听信一面之词,这般错怪我。”
先前那事发生时,在场的统共就三人,云浓与徐思蕊各执一词,楚玄宇还是站在徐思蕊那一方的,怎么看都是云浓不占理。
云浓早就料想到了会是这般情形,也没跟徐思蕊争辩,只是向老太太道:“这件事情您心中自有定论,我身体不舒服,便先回去了。”
她一副浑不在乎的模样,老太太也拿她没法,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等云浓离开后,徐思蕊又辩白道:“祖母,这事与我无关,分明是……”
然而她这话还没说完,便被老太太给打断了。老太太将茶盏重重地放到了桌上,训斥道:“方才云浓在,我才给你留着脸面没有戳穿,难不成你真以为我老糊涂了,连这么点事都看不出来?”
徐思蕊心惊肉跳的,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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