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岳竟然没有发现。
吴姗耘惊喜之余看见希望。
这座小清凉山前山平缓,后山陡峭,吴姗耘脚下只一条路通向山顶,只要到了山顶大悲寺,绕道前山,便有大小数条下山路,就是抱着头滚也能滚到山脚。
她爬得极快,脚下生风,身心皆烫,身上出了一层薄汗,被夜风一吹,凉意与热血让她越来越清醒,空气中烟火的焦味越来越浓,她已经能望见烧残的火光。
吴姗耘眼下仅有几级台阶,挡在她面前,她纵身一跃,跳上高台,一个挎刀的锦衣卫正坐在她面前,见她出现,眼前一亮,似是惊讶还真能等来“兔子”。
吴姗耘的喜悦还没来得及舒展,就被一瓢凉水当头浇下。
锦衣卫懒洋洋地起身,嘴里叼着一根带着小蓝花的野草,说:“裴岳到底是当过司礼监掌印太监的人呐,料事如神,毫无疏漏哇!姑娘,跟我走吧。”
吴姗耘像溺水人,还存有一丝丝侥幸做最后的挣扎,问:“去哪?”
锦衣卫把草吐了,一笑,竟然有些眼带桃花的轻佻,他说:“自然是回宫见李和崇哇。”
“你是谁?”吴姗耘问。
“我?”锦衣卫说:“林宗瑞,母亲姓杨,就是景王妃杨氏的那个杨。”
吴姗耘闭上眼,自嘲地笑了,笑自己真是天真得可爱。
☆、常碧蓉离去
吴姗耘像只小鸡仔儿被提溜进养心殿东暖阁。
出乎意料的,李和崇竟毫无发怒的征兆,只是平静地看着她,似乎要从她身上看出另一个人来。
暖阁中养了一盆春梅,初绽花蕾,有一股幽香,窗外晨风略沉,裹挟一段梅香扑到吴姗耘面上,她似乎听到了风动梅枝的声响。
李和崇忽然开口,问:“明善长得什么样?”
吴姗耘摸不准李和崇的心思,抬眼偷偷看他,见他面上有种置身事外的平和。
“他一定生得好,相貌堂堂,身姿俊朗。他的眉眼之间很明朗,爱笑,一笑他那双好看的丹凤眼就眯成一只小狐狸。”李和崇虚虚地斜望着一点,回忆时含着笑,他说:“不,当年是小狐狸,而今应该长大了,长成一只漂亮又矫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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