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这么大的一个宫,我如何料理得过来?幸好有你,年轻力壮,人又机敏。我随太后去西宫,这边就辛苦你了。”
吴姗耘过了一会儿才琢磨出味来:恩?这是交权?
这时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皇后已废,中宫宫令被贬,她便成了这宫中除了薄秋文外品级最高的女官。
十分应景地,吴泾和刘松二人跟老母鸡似的带了一堆人,迎到薄、吴二人跟前,用敬畏又暗含激动的语气说:“下官等迎接薄宫令、吴御侍来迟,请二位大人治罪。”
吴姗耘两眼一睁。
乖乖,这一切得来得真是莫名其妙。她不过跟在了裴岳身后,无端端便有了今日。真是让吴姗耘内心复杂,又爱又恨,既高兴又腻味。
薄秋文回禀太后时,忍不住笑道:“等我走得老远了,回头一看,那姑娘还站在那儿呢,估计是傻了,那么年轻,能成吗?”
太后说:“有什么不成的,谁是生来就会说话的,只要肯学什么学不会?吃几回亏就摸出门道了。”她话锋一转,借题发挥,说:“既然旧的人不行,那就换新的上去。”
秋文含笑,说:“您这话说得,就怕有些人换不下来,没人换。”
太后也笑:“怎会没人?存心想找,就是那隔了十八辈的亲戚都能翻出来。不信,你去翻翻李家的族谱。”
秋文闷头走了几步,说:“先帝的皇子,还有梁王。”
太后摇头,说:“梁王不行,他母妃是王家人,李和崇的太子妃就是王家姑娘,死得蹊跷,又见我扶了梁家姑娘嫁给李和崇,心中早有积怨。若梁王得势,以后我恐怕难得善终。”
“那就福王。”秋文想了想说:“可惜福王血脉上远了些,再没其他人了。”
太后一笑,说:“不是还有景王的那个儿吗?”
秋文惊住。
“先帝能给福王翻案弄个后人,这正正经经的景王长子就不能承袭景王爵位吗?”太后说。
秋文不敢深想这背后的意思,担忧地看了一眼自家主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话是这样传,可人到哪里去找?”
太后一笑,将手中的榛子扔进湖中,说:“既然王稳那假和尚都出现了,那小的真和尚还会远吗?他们图谋的不过就是这些,怎会一直藏在暗处。这边风声透出去,就等着瞧吧。”
☆、裴岳出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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