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等在景仁门外。
春光明媚,从红墙上斜照下来,正好照在二人脸上,彼此看去,凭添几分活泼耀眼的颜色。
吴珊耘从刘冉眼中看出了几分志在必得的傲气,她在阳光下笑得自信含蓄,白净的皮肤几乎反光,不说多美,但真惹眼。
相较之下,吴珊耘心里头在骂娘,其实论五官相貌二人半斤八两,刘冉胜就胜在一个白字。吴珊耘心头滋滋冒火,恨不能身上带块松烟墨,给她涂黑了。
刘冉哪里会不知道。
吴珊耘从刘冉细微的动作中体会到,刘冉很享受压人一头的滋味。
二人在这里无声斗来胜似有声。
那边传来喧哗声。
“圣上起驾回宫。”一个公公窜出门外,着急忙慌喊了一句。
吴珊耘和刘冉还没来得及跪下,就见从门内闪出一个人影,紧接着,飞出一个四方的物件,越过这人的头顶,撞在门对面的宫墙上,落地翻滚----是个芦花枕头。
怎么能知道是芦花的枕头呢?
因为枕头一角线缝崩裂,露出白花花的芦花,瞎子都能看见。
吴珊耘转眼去看出来的人,险些被他身上的五爪金龙晃瞎眼。她目瞪口呆地看见皇帝从自己眼前跑过去,而且是抱头。隐约还听见皇帝说:“快走,快,快。”拉着一队内侍稀里哗啦逃走了。
白花花的刘冉张着嘴,满脸茫然。
两人目光又碰在一起,继而又落在那只摔散的枕头上。显然这枕头不止摔了这一次,表面针织的花纹多有破损,饱经蹂-躏。
谁这么大胆敢朝圣上扔枕头?
圣上被打得落荒而逃还不敢还手?
这是正常的思维逻辑,但吴姗耘不敢往这个方向想,赶紧掐断。
她走到景仁门门边,发现门里是一块石影壁。也就是说,如果有人用枕头袭击圣上,那这个人得追出来,绕过影壁出手。再也就是说,方才这人就是站在门口扔的枕头。
吴姗耘跟着见怪不怪的女官绕过影壁,就看到了始作俑者----淑妃娘娘。
若是没见过常碧蓉,吴姗耘肯定认为淑妃是她迄今为止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但自那日见过常掌正,她的审美水平被抬高了,见过淑妃,便很从容。不似刘冉,惊讶和失落都写在了眼里。
难怪淑妃这样得宠,吴姗耘心想,另外还有几分解气,瞥了刘冉一眼。
淑妃从地上拾起一颗珍珠,正好对上朱钗上的一个凹,气恼地说:“这冤家,一大早平白来给我添堵。”
吴姗耘一听,心中哦哟哟喊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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