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就让他以为自己已经消失在那场事故里,也好。
但是,她怀~孕了。
冥冥中好像总有无形的绳索将他们的命运捆绑在一起。
她选择离开森林的时候,去见了昌阿伯,这是现在唯一可以帮助她的人。他现在有了养家糊口的小本行,妻女不必受辱,日子能过得下去,连脸上的皱纹也顺带平整了许多。
昌阿伯看着她意外的惊喜,将她好好邀进屋里,在这里,她睡了一个平稳的长觉。
她并没有将自己和程砺的关系对昌阿伯和盘托出,但是昌阿伯也猜到些许,在这件事上他像父亲关心女儿那样选择了缄默。
这样的沉默让人心生温暖。就像受伤的小兽一样,可以独自舔~舐伤口,但是一旦有人嘘寒问暖,就会受不了。
姜鹿尔离开多多岛后,最终选择了这座第一次登陆的港口城市。
大隐隐于市。
从她第一次看到这个隐隐带着熟悉的港口城市,就选择了驻足,这里有同样的建筑,相同的口音,还有相似的脸庞和温暖的笑。
从狭窄的门口摊贩开始,她手里握着小小的一个包裹,已经记不得怎么熬过去的。
那些温暖过她的陌生阿婆,还有为她送来第一碗鸡汤的阿嫂,替她整理货物的年轻的小伙子,她都一个个记得。
她记得太多陌生人,将心里脑海里填得满满的。
但纵使这样,在她深夜梦醒,或者一边抱着还需要喂奶的孩子一边编制绣鞋的时候,看着那张稚~嫩而又略微熟悉的脸,总是有一个人无端端的冒出来。
她已经听过他的名号,知道他的成功,也曾听说他有关的那些阴郁而富裕的传言,知道哪一家的名门千金曾经和他有过街头巷尾的传闻。她偶尔在艰难的时候也想,也许她出现,那么至少这个孩子永远不用为生计发愁。
但是她依然选择了沉默。
在她最难熬的时候,在最深切的孤独里,更能看到内心的渴望,沉默里,也更加容易爆发前所未有的心伤。
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的自尊和固执的骄傲。
她只要一想到他曾经计划将她送出去,并不仅仅是为了她的安全,也是为了掩住虚与委蛇的联姻对象的嘴巴,她便觉得不甘。
而在那样关键的时候,在那天夜里,他选择要了她,何尝又不是对她的一种谋算。
而他以简家的宴席为转折,也是她无形推动的结果。
他许诺她的自由和美好,都是在他可以控制的范围内。
鸟以为把鱼提到空中是一种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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