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他唾了一口,还要再上前补上一脚的时候。
彩帘旁的爱雅垂下眼睛,声音依然不疼不痒:“既然那么想看,那就进来看个够吧。”
随扈收回叫,恶狠狠瞪了地上的狄勇勇一眼。先径自向彩帘后走去,却一无所获,他走出来,低声在佩德罗身前说了一句。
地上的狄勇勇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噗的吐了一口血。
姜鹿尔看得心紧,手不由自主握紧,手上脆脆的木料忽的一声裂响。轻微,在哄闹的人群中并不起眼。
但佩德罗却如有所闻,他挑了挑眉,目光转过来,看向这彩帘妓所旁处的这家纱丽店。
他抬脚走过来,看也不看躺在前面地上的狄勇勇,一脚踩在狄勇勇腿上,疼得狄勇勇一声惨叫。
这店铺统共就这么大,除了几架简陋廉价的纱丽,并无任何可以遮挡的地方,那厢看热闹的老板目光也顺着阔步而来的佩德罗转移过来。
被发现了吗?
姜鹿尔呼吸一窒,她半个身子隐匿在纱丽中,但是只要对方走过拐角,她便暴露得清清楚楚。
一步,两步。
姜鹿尔脊背绷紧。
就在这时,忽的一张柔软的纱丽扑头盖脑搭下来,她身后一直背身的男人转过头来,头顶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别动,是我。”
熟悉温暖的声音,这声音曾经在船舱里对她伸出手去,说:“不要怕,你安全了。”
她惊讶抬起头去,头顶已蒙上了红纱,只看到一张朦胧的脸,而他的手轻轻一托,她半个身子陡然离地,娇小的身子完全隐匿在他宽大的肩膀前。
“你怎么在这里?”她很小声问,一手撑在两人身体间,徒劳努力想要避免完全的碰触,幸好头上盖了面纱,挡住了她顷刻变成红霞的脸。
“嘘。”他低声说。
短暂的寂静中,她的心跳比刚刚被佩德罗追赶时还要快,又似乎不是,更像是对方的心跳。温热的呼吸喷在耳边,她不自然别开头,短短时间不见,他似乎又高了些,也黑了一些,只纤长的睫毛一如既往盖住看不见底的眼睛。
温暖的身体仿佛已经僵硬,随时一捏就会碎掉,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动,他是在帮她。
“你刚刚为什么不出手?”姜鹿尔知道他的身手对付那个随从和洋佬完全没问题,而且千千万契工,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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