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悠一心一意的转身盯着前面河道陡然变窄的地方,没有料到身后什么东西在逼近。
身子一倾斜,整个木头重心往后,尤悠一个趔趄差点摔下河里,一只手堪堪扶住了她。尤悠惊魂未定的扭头望去---河面上探出半个头来的,是脸被熏黑,左耳处灼伤厉害流着血的萧逸。
他瞪了一眼尤悠,粗声粗气的说道:“挪一挪。”
木桩很长,尤悠稳住了身子后,赶忙往前坐,两个人的重量达到了平衡,萧逸爬上了木桩。
尤悠眼睛瞪成了铜锣。
“你,你是怎么追上来的……”
河水的浸泡把他的伤口刺激的汩汩流血,男人漠然的擦了擦脸,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前面似乎有瀑布,摔下去的时候,不要松开木头。”
尤悠目光依然凝滞在萧逸的脸上,心里很是不好受:“哦。”
下一秒:“什么!?”
她的话刚刚说完,就发现了脚下的河水变得湍急迅猛。岩浆的扩散位置被陡然拉远,尤悠心尖都颤了颤----原本看不到头的河道倏然断裂。
再往下,是一百米高的悬崖。
木桩被瀑布最高点边缘的石头卡住,坐在前头的尤悠以45°俯瞰下方深渊的姿势悬在半空。
“萧,萧逸……”她从嗓子眼儿里挤出了三个字,感觉从天灵盖上到脚底板,血液倒流,人的灵魂都出了窍。
腰部一紧,萧逸单手扣住了她,说了一声“抱紧木头”,两个人就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直直的坠落了下去。
瀑布强大的水流劈头浇下去,这种濒死的极限体验,尤悠在闭上眼的一瞬间就封冻了自己所有的感官,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在腰间萧逸如同钢铁一样强大的束力。
她身子一歪,被水流冲下了木头,鼻子里倒灌冷水,耳膜在水压里几近炸裂。
萧逸死死扣着她,两个人像是捆绑在一起的麻袋,重重坠落着。
快要压到底部水潭时,萧逸抱着她在空中陡然换了一个方向。尤悠就那么被他圈在怀里,砸入了深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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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尤悠就后悔了。那种密密麻麻的生疼感,像是她的身体每一寸都被暴力拆开,又重新组合了一遍一般。
头顶蔚蓝色的天空消失了,分不清是火光还是阳光,天空红彤彤的吓人。
黑色的浓烟像是血色背景上蔓延的黑蟒,吐着蛇信子慢慢占据着四面八方。
尤悠费力的动了动手指头,侧过脸,一些冰冷的水缓缓从她的内耳里倒了出来。她终于得以重新听到声音。<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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