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后面也清醒过来了,小心地藏起了自己的痴心妄想。
皇太子这人其实无情,入得他眼的人他会珍之重之,在此之外的人,他根本不屑一顾。
甄氏的目光定在对面阴潮的墙面上,眼神涣散,神思飘忽。
桓澈回宫之后,未及更衣,就先转去逗儿子。
昂昂才落地时,小脸皱皱巴巴的,小老头一样,顾云容瞧了都说丑,但桓澈坚持认为自己儿子长得比哪家孩子都好看,一抱住就不肯撒手,还问顾云容觉得儿子五官之中哪一处最像他。
顾云容一时语塞。
新落地的婴儿连眉毛都淡得几乎瞧不出,五官更是未长开,何谈容貌哪里似谁。
桓澈看她不答话,问她可是觉得孩子长得不像他,听得顾云容嘴角直抽。
孩子要是不像他,可就出大事了。
于是顾云容只好对付着说觉得孩子五官处处都像他,说得他笑逐颜开。
继而顾云容发现,随着昂昂五官逐渐长开,果真越来越像他,小脸上各处都渐渐能找出他的影子。
真被她说着了。
但她总是难免郁闷,老话总说男孩多生得肖母,怎么昂昂就这样肖父呢。
昂昂如今已会翻身,只是还坐不稳,桓澈近来得闲都会教儿子稳坐,并开始请教嬷嬷如何教孩子爬。
他平素洁癖也是极重的,但在儿子面前从来不讲究那么些,顾云容有时候眼睁睁看着儿子把口水蹭到他特特拿熏香熏过的整洁衣袍上,都下意识拎起帕子帮他擦,他自己却不甚在意。
桓澈抱着儿子逗了少刻,跟顾云容说起了他后日要在皇庄宴请宗承之事。
“若不是担心不妥,我真想把昂昂抱去,让他看看我儿子生得多么玉雪可爱。”桓澈说出“昂昂”这个名字时,心有余悸,不由摸了摸儿子的脑袋。
儿子自己取的乳名就是好,还好没有真起个铁蛋狗剩之流的名字。
不然他回头在宗承面前拿儿子嘚瑟,可要如何说?
难道要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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