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问:“大人,太子能这么快追来,显然是细作指引,要不小的……”
宗承冷然道:“我早说了,安心做事,我说什么办什么,旁的无需你操心。”
韦弦忙忙应是。
桓澈领兵追来时,远远地就瞧见宗承立于断崖之上,身边长随将一人五花大绑,压跪在地。那被迫屈身跪在地上的人低垂着头,他无法看清他的面容,只能瞧出是个清瘦的男子。
待到得近前,那男子抬头看来,桓澈发现自己根本不认得此人。
桓澈命人封住了断崖左近的所有路口,回头道:“你后头那两桩要求,父皇是不会应允的,尤其是第二条。你若识相,便领了官职,交出你手中所有,这便算是两厢事了。你是海寇出身,想来作奸犯科的勾当也做过不少,你自己也说你满身罪孽。你本就是要论罪施罚的,如今算是用你手里的东西赎罪消灾。”
“陛下无非是忌惮于海寇势力,欲令我一无所有。但没有我,也还会出现新的寇王,这般并不能剪除威胁,相反,有我在,能最大程度牵制海寇。”
桓澈笑道:“但你太过狂傲,你认为朝廷当真能容忍一个能在海上呼风唤雨却又桀骜不驯的寇王?”
“看来殿下尚未想通个中关窍,那我们只能下回再谈。放我走,不然我就把他推下去。”宗承看向那跪在地上的男子。
宗承看桓澈毫无反应,笑道:“看来殿下还不知他是谁——殿下可还记得当年曾着人往倭国找寻一个名唤周学理的人?”
倏忽之间,桓澈顿了一顿。
周学理不是容容姐夫周学义的胞弟么?当年容容再三托他查找周学理的下落,但他找了两三年,迟迟无果,后头也就渐渐淡忘了此事。
怪不得他找不到周学理,原来他落入了宗承之手。
宗承见桓澈盯着周学理看,知他在想甚,继续道:“在这等事上,我弄虚作假也没甚意思,殿下若想确定他的身份,不如问他几个问题,看能否对上。”
桓澈立了片刻,淡声道:“不必了。你放了他,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我再坐下来好生磋议。你可放心,我说到做到,决不食言。”
宗承却是不为所动:“殿下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是劝说陛下答应我的要求,二是领兵来拿我。但殿下若敢冲来,我便推他下去。至于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宁可跳崖。”
“殿下可想好了,我手下的海寇、匠人,只听我号令,我手里那些富可敌国的资财,也只有我才知藏匿之处。我死了,朝廷一分好处也捞不到。”
桓澈静默须臾,提出他一人上前去,他们再就前事好生交涉。
宗承应下。
桓澈一步步靠近,在距宗承只有五尺之距时,猛地扬起手。
山风劲吹,一捧淡黄色粉末倏然散开,霎时朝宗承等人面门袭来。
宗承眸光一沉,一手捂住口鼻,一手拽起周学理就往悬崖下推。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