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半点空闲。每个班都分到五垄地,一有空我们就要去搞副业,先把地翻一遍,再拉绳子把地整理好,然后种上菜,之后,每天下午,吃过晚饭,就要去浇水,到了星期天休息,就去找肥料施肥。种菜的目的不是为了产生多少经济效应,也不是为了给连队省多少钱,而是为了培养军人不怕苦、不怕累、不怕脏,艰苦奋斗的创业精神。因为只有把生产搞好了,保障才能更有力。
当兵究竟苦不苦,累不累也只有我们这种在基层连队摸爬滚打过的人才深有体会。当兵确实很辛苦很累,但是别人能够受的了,你也绝对也可以坚持到底,所有的本领都是后天学会的,只要我们遵循循序渐进的方式,再苦再累都可以习惯成自然,但是往往很多带兵的班长急于求成,不惜用一些不科学的训练方法,结果就搞出了一些悲剧。这天中午,二班长何康林也就是我新兵时期的班长,他让班里新兵温进涛练习四百米障碍,跑了一趟又一趟,温进涛已经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体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但是何班长还是不满意,继续让温进涛练习过悬梯,过悬梯就是脚不着地,两手抓住悬梯一节一节地往前攀,结果温进涛过到悬梯中间的时候体力不支,右手向前抓住杆换左手向前抓的时候,右手滑脱悬梯杆,身体当场向地上倒下去,右手却是握拳撑地,一下子把手腕上面一节摔骨折,送到医院治疗了几十天,回到连队却已经是残疾人了,他的右手不仅搞不了训练,连一点体力活也做不来了,无奈只好在连队等着退伍了。其实现在是和平年代,军队把安全放在了第一位,如果出现了训练事故,这一年的先进连队也就泡汤了,所有的事故与其说是偶然,还不如说是必然发生的,因为所有的事故都是不科学训练造成的。
尽管发生了一些训练事故,但有些班长还是没有醒悟,依然我行我素结果却差一点造成严重后果。温进涛摔伤后没几天的一天下午,这天刚好是星期六,天气异常炎热,因为上一次全连全副武装五公里越野的时候,我们班的新兵吴安奎和陆元灿掉了队,严重拖累了全连的成绩,吴班长想强化训练班里的几个新兵全副武装五公里越野,刚好四班长也没事,就陪着我们一起跑,跑了差不多两公里,吴安奎和陆元灿已经开始跟不上我们的步伐了,吴班长和四班长一边跑,一边不停地呵斥着,但是两个人还是跑不动,最后越跑越慢,竟被我和管兆庸甩了四五百米,这时吴班长和四班长使出了他们的杀手锏,吴班长推着陆元灿跑,而四班长就推着吴安奎跑,跑了几分钟,渐渐追上我们,我和管兆庸马上加了一把劲,很快又跟他们拉开了距离,后面他们就再也没追上我们,跑到终点后,我和管兆庸已经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大概等了四五分钟,他们才跑到终点。陆元灿已经累的哭了,而吴安奎却脸色苍白,两眼呆滞,突然栽倒在地,吴班长吓得两腿打战,马上叫了救护车把吴安奎送到师医院,到了晚上吴班长回到连队,才知道差一点酿成了人命事故,医生说再晚几分钟,人就可能救不过来了,这就是不科学训练,一味的蛮干所造成的后果。
不科学的训练就像一颗毒瘤,时刻危害着战士们的身体健康和安全,其实训练科不科学,聪明人一看就知道,当自己还是新兵的时候,就想着以后要把不科学的地方改掉,可是到了自己带新兵的时候,却不但没有改,反而变本加厉了。那个时候,我们还在新兵期,值班班长一吹吃饭口哨,全连的士兵就来到饭堂前面排好队,军官也站在一旁,然后叫一个士兵上去指挥唱歌,这名士兵走出队列,站在队列中间,然后喊出一声“跨立”的口令,队列里的士兵马上做出跨立的姿势,接着这个指挥唱歌的士兵选一首军歌,开个头,两手挥动着指挥大家唱歌,唱完歌后,军官有事交代就说几句,没事的话大家开始进入饭堂,等到大家几乎都进了饭堂,值班班长喊一声“立—正”的口令,大家马上立正站好,一动不动,接着值班班长喊一声“坐”的口令,所有人才坐下来动筷吃饭,这时,我们新兵却还是没有动筷,三个新兵班长和三个班副一使眼色,就把我们叫了出去,让我们冲上几圈再说,也是抓前面几名休息,等我们气喘吁吁跑完,回到餐桌,老兵差不多快吃完了。他们把这种饭前跑叫饭前加餐,饭前跑后,有的人因为太累了,没了食欲,吃不下饭,有的人又因为时间太紧,只能狼吞虎咽,这样一来,就有很多新兵得了胃病,但是班长们和班副们依然还是我行我素,最后副连长实在看不下去了,就禁止了饭前跑。
一转眼到了2004年的六月份,我们连开始演练行动,演练的主要目的是考核行军和攻占山头,以及后勤保障能力。一大清早,连队个个精神饱满,开始向目的地出发。我们走出了营区,穿过马路,翻山越岭,经过三个多小时的长途跋涉,终于到达目的地,此时大家都已汗流浃背、筋疲力尽,在山上埋伏了半个小时后,接到营长命令全连指战员就地休息和做午饭的指示,于是大家开始忙碌起来,放好武器,卸下背囊,掏出米袋交给炊事班。炊事班迅速架锅,准备做饭,可是这时却出现了一个难题,前后左右都找不到水源,如果没有水,做饭就成了一句空话,做不成饭,全连就得挨饿,这样一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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