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瞎逛,一直逛到珊珊幼儿园放学。家里乱就乱着,饭呢,公婆自己做了去跟老郝吃,她带着珊珊在外面吃。坚持了几天,虽然暂时还没有看到效果,但至少他们在家的时候自己躲了出去,心情能稍微松快一点。
范晴打电话的时候,赵馨宁正在一个商场百无聊赖地溜达着。
范晴说话一如既往地直接:“那天我看见你公婆了。他们走了吧?你还好吧?”
赵馨宁叹口气,说:“他们不但没走。而且很可能不走了。”
“那你怎么办?”
“不知道。”
“你婆婆好像有点……”范晴刚要说“不好相处”,又犹豫了。工作好几年了,她也没那么口无遮拦了。万一赵馨宁要维护婆婆呢?
“是,特难缠。你不用不好意思说。反正也不是我妈。”赵馨宁冷笑。
“怎么才能让他们走啊?”范晴替好朋友犯了难。
放下电话,虽然并没商量出一个结果,但赵馨宁的烦恼倾诉了一番,心情稍微好了一点。而范晴已经不由自主地思考起这个难题:她知道怎么做方案,怎么应对甲方,怎么带团队。可她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已经买了床的老头老太太改主意又搬出去。
正好这时候刘工进来谈工作。谈完了刘工要回座位时,范晴把她叫住了:“等等,刘工,我还想跟你请教点事。”
刘工一脸惊讶,范晴还有跟我请教的时候?
“你遇到过这种事吗?就是,你婆婆非要住你家,不走了?”
刘工一听这个话题,可来劲了:“怎么没有,我记得是有了我儿子之后没几年,大概就是孩子上幼儿园的时候吧。他们说是过来看孙子,说住一个礼拜,变成两个礼拜,再然后住着住着,就不走了!”
“那你怎么解决的?”
“嘿!别提了。那次真是差点离婚,甩脸色,给暗示,怎么都不行。人家脸皮厚着呢。最后,我跟我们那口子说:有他们没我!这才送走了。”
“后来呢?”
“后来?后来这不春节我都捏着鼻子去看他们吗。平时偶尔他们来了,我直接定宾馆。有次他们先斩后奏,我索性说家里没被子,硬给送到宾馆了。”
“你先生……不生气?”
“当然生气了。我都想好了,大不了离婚。反正我有工作,饿不死!”
原来刘工的经验是用离婚来要挟,终于获得胜利。范晴虽然还没结婚,但也觉得离婚威胁应该是两口子斗争的核武器,轻易不可动用。刘工毕竟是站在女性视角上看问题,或许,应该同时也听听男人的办法。
于是这天中午,范晴和钱大卫吃饭的时候,总算有了一次表彰双方优秀以外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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