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药物的缘故,周任把头抵在师父胸膛上,一会儿就又进入了梦乡。
出奇的是,周任第二天竟然没有赖床。
后来人人都说复苏神药不但能治病根,还有改变人个性的功效。几碗复苏下肚,彻底把小混世魔王的坏毛病冲刷的一干二净。
他不曾懈怠,师父院中的桃花树开了又落落了又开循环往复十个来回,他也终于成为了画坊最利的一把刺。
从师父那里学了个□□不离十,周任就逍遥去了,正好那段时间师父总像是有心事似的,实在是管不过来他。他年少气盛,做事很少计后果,一次次犯错,终于被师父恨铁不成钢的逐出师门。他也没怎么难过,只是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的师父又抽了什么风,这个消息根本没有阻拦住他游山玩水的步伐。
直到有人把莫听给他。
周任早知道这是他师父的宝贝,从他收到这个礼物之后,就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他飞快赶回画坊,日夜不休,终于在山门看见了他门中的兄弟,穿着白晃晃的一件褂子,他感觉眼眶被刺得生疼。
他踉跄一步,开口半天才发出动静,那声音哑的他自己都听不清了,也忘记了自己早已被逐出师门,“师兄,师父呢?”
那师兄走路心不在焉,听到他说话才留意到他。他抬起头,眼角发红,眼底布满血丝,“师父……师父没了。”
周任好像被一道雷击在那里,一时间连先迈哪条腿都忘了。
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轻功还不够快,可是能教习他的人已然迷失在奈何之间。
他喉结动了动,突然想起那个夜里,师父风尘仆仆的赶回来,催着他喝药。可他拥抱自己的那些温暖,却在冷风之中一瞬间散尽了,没有给他半点准备。
他几乎从来没有感受到过亲人的呵护,所以温北呈是他的严父,可每当他生病时,他看到他师父,就联想起了他的母亲。温北呈是在危险之中以身护他长大的人。可是他也像一个已然昏迷不醒许多年的亲人一样,存在感颇低,提起来也不痛不痒的,可是一旦失去了,却让人觉得心里最软的地方一下子被挖空了一大块,再也填不平了。
周任转身便走。
“诶!等一下!”师兄在背后叫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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