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余光向后看去,蒋政涛已经从宫殿里走了出来,他个头不高,指点起禁军来却很有大将之风。我突然有种颓然的感觉,倘若把我自己带入到那个位置,我会像他一样吗?是不是也要同时带入我那张永远眉头紧皱的面容?
随着我们跃出宫墙,禁军也紧跟着出了宫,远远的跟在后方。我听见背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喊声,太远了,听不大清。下意识回过头去,我的心一下子凉了,抓着步生烟肩膀的手也不自觉地哆嗦起来,是弓箭手上了墙。
数百名弓箭手身着戎装,一个接一个的在红色的宫墙上站成一排,拉宫如满月。铁甲在凄白的月光下仿佛反射着冰冷的寒霜,映照着举起的火把,有种惊心动魄又绝望的美丽,仿佛整个天幕都要被火光点燃。
“盟主!”向珞蝉跟在后方,声嘶力竭的喊:“发信号吧!”
“发吧,盟主,我们护不得你的。”步生烟也焦急地开口道。
我没有答话,眼睛被冲天的火光晃得有些花,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身子有一些脱力,惘然地说:“你们丢下我吧……”
“盟主,您在说什么傻话,我们怎么能……”向珞蝉话音未落,耳边突然一声破空之声,紧接着一道白光划过天际,流火一般。放箭的信号被发出来了。步生烟大喝一声,继续尽全力发足狂奔,而向珞蝉则舞出双剑在我身后作抵挡。
太迟了,什么都没用了,我的内心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我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
箭雨纷纷而下,身边全是铁剑击打在地面,房屋上的声音,我们不得不停下来等待向珞蝉盘腿坐下用内力逼开密密麻麻的箭雨,可惜箭矢没有尽头似的,一批又一批地落下,二人的内力却有限,额头上纷纷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事情还没完,头顶铁盾的禁军脚步渐渐跟进,向珞蝉的身体也开始哆嗦起来,步生烟当即立断地把我往身上一背,拔腿就走,只是内力耗了个大半,脚步有些虚浮。我不知道是该挣扎还是该顺从她,慌张地喊:“珞蝉!珞蝉你干嘛?我们要走了,快点……跟上啊……”喊到最后,我感觉自己都没力气了,她没有回头,持剑的手筛糠似的颤抖,可是我总觉得她的身形是那么坚定,远胜过我五年复仇的坚定。白娘子也没有跟着,它直起粗壮的身子立在向珞蝉身边,回头用黑豆般的大眼睛看了我一眼,眨了眨,又吐吐信子,天真的什么都不懂似的,而后又转过头去,安静地凝视着前方,好像化作了一堵墙,隔绝我和危险的境地,等待着禁军的到来。
我的鼻子突然一酸,她们几个都放弃了自己安逸的生活,可是自从跟了我,整天殚精竭虑,我没让她们过过一天好日子。
可如今,我们就要分别了……
步生烟和我没有了防护,只能全速前进,她的步伐越迈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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