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与四皇兄无关。”我打断他的话,也上前一步打算跪下。
父皇迅速上前几步,扶起我,从嘴唇挤出一个“凉”,然后飞快把自己的狐裘脱下来裹在我身上,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说,只是让我和他旁边的彩衣回去。我闻着他衣服上总是难以散尽的熟悉的酒精味道,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的脸上有难以言喻的失望,我的鼻子突然酸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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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衣带我回宫的时候,她深深的低着头,眼睛紧紧盯着脚尖,一言不发。她不回头看我,也不对我解释我们为什么会被抓个正着,不过我心里明镜似的。
我的寝宫已经被懂事的宫女用炭熏得暖融融的,空气中还有一丝淡淡的玉兰的气息,让人恍若一下子置身春天一样。我挥开彩衣,在床上静静的坐下来,隔帘观察,宫里的宫人比我离开的时候多了不少。他们武功高超,可是防的却是自己人。
我自嘲地笑笑自己的人生,一个天下人都羡慕的人生。公主两个字于我就如同天大的笑话一样,可惜这个国家,这个皇宫乃至我所居住的朱华宫却从没有一时一刻属于过我,除了金翎,我那只异域进贡大乾的鸟儿。自从它换了那个价值连城的可以自动喂食喂水的笼子,我最后的乐趣也被剥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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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翻过来调过去也睡不着觉,干脆偷偷在被窝里点了盏灯,开始读前几天四皇兄想办法在民间给我弄来的话本子,渴望夜晚可以梦到这些场景。
突然窗户外面传来几声很突兀的脚步声,我飞快转过身去,不知道来者何人,我有些犹豫却不害怕,来人既然可以无声无息地靠近,到这里才敢发出声音,看来是邀我见面的。
我推开了窗子,被吸入的冷空气呛了一口,生怕把监视我的宫女招进来,憋得眼睛都出来了。我泪眼朦胧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小声道:“阿杜?!”
他过来捏捏我的脸,“阿什么杜?!你四皇兄都不认识了?!”
不过也不怪我,四皇兄把自己头发束高,打扮成了阿杜的样子,看来是偷跑出来的。
我揉揉眼睛:“父皇……罚皇兄了吗?”
“禁了我三个月的足,不过别担心,这相当于没罚我,你看我这不就跑出来找你玩了吗?”他嘿然一笑,把手伸到衣襟里掏出一包包装简陋的东西给我,“拿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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