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结束了。
我心力憔悴,一步没稳住直接扑倒在地。回头看一下范戚,她已经断了气,可是依然保持着刚才的样子,眼睛大睁着望着她月余未见的儿子。一代天骄,她本不该就这么简单的死去。
我在地上趴了半天,没有人扶我起来,只能撑着完好的胳膊自己咬牙站起来,尘土和血迹弄脏了我的幕蓠。
我想我真是悲哀,利用的是人间最真挚的感情,以这种为人所不齿的卑劣手段取胜,我自己都唾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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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送我回房后周谨行就留下帮忙整理阿江家的院子。我靠在窗边坐下把袖子挽起来露出和衣服粘在一起的伤口,咬着牙等着向珞蝉处理。
我用眼睛瞥向步生烟,她一直低着头,除了向珞蝉喊她帮自己递东西或者搭把手时她才进屋,否则连门都不想进。这分明就是躲着我。
还没等向珞蝉把我的伤口包扎完,我开口:“步生烟过来,向珞蝉出去把门带上。”
向珞蝉慌道:“不行啊,盟主,没弄完呢。”
“没事,出去吧。”
向珞蝉看得出我脸色不对,没再多说就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我和站的远远的步生烟,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
我看向纸糊的窗,冷冷开口,“给步萍津上坟了?”
“嗯。”
我回过头去,盯着她的眼睛,“看着我。”她抬起头,我问道,“你觉得我狠毒吗?”
步生烟随着我的接近后退一步,“不敢。”
我看了她一会儿,转而回到窗边,一把把窗推开。冬日寒冷潮湿的空气袭来,我瞬间被激的咳嗽起来。
步生烟一步过来,脱下外袍裹在我身上,并伸手去拉外开的窗,想把它关上,“盟主,外面冷,身体要紧。”
我挥开她的手不用她的外袍,“不用,我不冷。”然后保持着手搭在窗框上没有回头,“我狠毒是吗?我见过最温柔软弱的人,是我父皇。”
“我父皇是我幼年的时候很敬佩又很怨恨的人,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无所不会,无所不精,可惜唯独,他不是一个好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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