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地窖的门。
熟悉的腥臭气味,从地窖里传来。凌墨打着手电往里面看去,地窖下面洒满了刚才那样黄色的符文,一条条黑色的蛇正在里面缓缓蠕动着,“是他!”凌墨果断下了判断,关上地窖门便出来找那张阳。
可客堂里空空如也,张阳一早就不见了人。
“糟糕!”凌墨皱眉。
“不见了?!”就在凌墨和夏绾进屋子的时间,张阳竟然趁机跑了,这蛇和杨家宅子捉来的蛇是同一个品种,夏绾心里琢磨着,如果没错的话,杨家的蛇是他用阴气豢养在地窖,然后断了几天的粮。犯案的时候,再找机会将阴气度到杨老太和杨小顺身上,地窖门一开,常年以阴气为食的蛇,便会攻击杨老太和杨小顺了。“这个张阳太有嫌疑了。”
“杨家地窖里的蛇,怕也是他养的。”凌墨打了个电话给市里的防疫局,通知他们来处理一下刚才地窖里的蛇。又和夏绾在平山村打听了些关于这张阳的信息。
搜集了几个村民的口供,凌墨大约有了些线索:张阳约莫是三年前来的平山村,年纪轻轻却老成得很,不善言辞,平时也只是呆在屋子里不出门,和村民也没什么过节。来了村里三年,却像个透明人似的,邻里之间的关系淡薄得很。反倒是杨家老宅的前任主人老赵,让大家映象更加深刻些。村里人叫不出老赵的全名,大家都叫他赵大仙,他在村里住了三年,帮村里人做了不少事情。哪家要建新房选址了,儿女结婚选日子了,死人下葬选阴宅,村里人都来找老赵。其实老赵在村里人缘儿还不错,只是两年前,女儿生了重病,才卖了这宅子,带女儿去城里治病了。张阳也是那时候,才从老赵手上,买下了这宅子,在平山村里住了下来。可问起张阳的来历,村里人都说不明白,只知道是外地人,家里的长辈好像早年都末了。
下午防疫局的人来,处理了屋子里的蛇。又给平山村挨家挨户发了防蛇药。处理完了公事,凌墨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了。两人不知不觉忙了一整个下午,连午饭都忘记了。他这才问夏绾,“不早了,你是不是还要回青山村?”
“嗯,一会儿我村口找个车。”
自从住来山上,夏绾便不多做打扮,素颜朝天皮肤光嫩白皙,两道长眉无需修饰便很是精致。从凌墨的角度看下去,她的眼睛低垂着,夕晒下睫毛的影子洒在白皙的脸上,“要不一起吃个饭。现在不好找车,我开了局子里的车来,吃完晚饭送你回去?”
平山村和青山村不同,村子里还是有几家饭店的,凌墨饿了,只是想着随便找一家对付对付。
夏绾却摇了摇头,“外面吃的不干净,要不你直接送我回去,我们在家里做饭吃?”
我们?家里?虽然夏绾并不是那个意思,凌墨心里偷着乐了乐。上回夏绾的手艺他是见识过的,想起那三丝蛇羹的味道,凌墨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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