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幻拧眉苦想了许久,有一个答案就藏在心里,朦朦胧胧的,像清晨的迷雾,小小年纪的她还看不真切。
她不知道自己日后会是什么样子,但有一点她很确定,只有非明哥哥在身边,她才能安心。若是长大以后嫁给了别的男子,不能与他在一起了,她一定会难过得像死过一回,她不敢想像那样的日子。
与其这样,她宁愿不出嫁了!
如果,一定要嫁给一个男人,才与他能像娘亲和爹爹一样名正言顺地永远在一起。
那么她决定了,她一定要嫁给非明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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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日,休沐日过后,暮幻贪睡在早晨起晚了,被碧落从温软旖旎的榻上拉起来,匆乱梳洗过后坐着马车紧赶慢赶,终于在起课钟声响起之前赶到了书院。
学堂里头,学生来得差不多了,暮幻踏进学堂的第一件事便是在角落处寻找那抹熟悉的身影。
非明今日倒是安分地准时来了书院,支着脑袋,半倚半靠在墙边,捡了一本叫不出名字的书本子看。
虽然还是那一贯慵懒散漫的架势,但他多少是将自己那日劝他用功读书的话听进去了,暮幻感到十分欣慰。
再听耿中同几个少年说,祁醉今日同先生告了假,不会来书院,她顿时觉得心情大好。
先生起课后不久,门外响起一阵扣门声,暮幻寻声望去,却是已有多日没在书院出现的好友盛妗幽。
盛妗幽是榕州通判大人家的嫡孙女,暮幻幼时在盛老夫人的寿宴中与她认识,后又在一个书院念书,一来二去的,这书院中除了非明就数盛妗幽同她最为亲密。
只是不知何故,盛妗幽有一个月没有来书院了。暮幻让人去盛家问过,他们只说盛妗幽是病了,她要进府去探望,被盛家婉拒了。
这堂是国画课,暮幻对作画没有天赋,在纸上胡乱勾勒几下,觉得无趣得很。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先生前脚刚走,她后脚就拉着盛妗幽去了后边花园。
拉着盛妗幽走到一处树荫下,她问道:“妗幽,你究竟是怎么了?你家里说你病了,是很严重的病吗?”
盛妗幽脸色不太好,噘着嘴,瞧上去郁郁寡欢的。
“别提了,就是我之前和你说的我家中的那些糟心事呗!本来我倒觉得还好,不过是我娘与她的争斗,没想到这次那狐狸精竟然算计到我的头上来了!”
暮幻揪着帕子,试探地问:“就是你爹的那个……妾室?”
盛妗幽点头,“可不就是她!这个狐狸精害我好惨,竟然在我饭菜中下毒,险些让我没命再见你了!多亏医治及时,只是吐了好几日,在榻上躺了一个月罢了。”
“啊?这么严重?”暮幻又惊又怕,连声问:“那你现在可好了?身上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好了好了,”盛妗幽摆手,“起初昏迷了三日三夜,祖父请遍了全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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