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非明失声冷笑,脸上尽是不屑,“制衣铺子你尽管砸!你只要敢砸,我就敢拧断你这胳膊!铺子没了大不了再开,你这胳膊没了,你就只能终生是个残废。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还是想清楚为好。”
“你!”祁醉眼看又要被他的话激怒,扑身要去拉扯非明,整个叠山书院上下谁人不是对他客客气气的?先生都不敢这般与他说话,他非明一个生父不详的人凭什么敢这样猖狂?!
耿中暗暗拉了他一把,低声提醒他:“老大,别激动,别激动!我听说城西那李掌柜,至今还卧床不起呢。非明是个狠的,咱们还是别跟他计较,一会儿让先生罚他就是。”
提起被烧的李掌柜,祁醉脑中浮现城中传言,说他身上的肉都被烧焦了。
祁醉心里有几分怕了,想要回自己位子上,看了一眼暮幻,又觉得这样退缩委实太没面子,会让暮幻看轻了自己。
什么是死鸭子嘴硬?
说的就是祁醉了。
他心一横,瞪着非明道:“你是暮幻的什么人?你凭什么管她的事!只要本少爷乐意,我爱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她!”
谁知,话一说出口,非明脸色未变,暮幻就咬唇狠狠地盯着祁醉,一双泪盈盈的眸中又是委屈又是对他的憎恶。
“祁醉!我从未招惹过你,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我?你问非明哥哥是谁,那你又是谁!我凭什么要任由你这样欺负我!”
“我……那个不是……唉!”
祁醉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一时间百口莫辩。
他本意不想与暮幻对立,可不知为何,在书院的两年来,他在引起暮幻注意这件事上总是适得其反,常常词不达意,一个不小心就会将她惹哭了。
非明看着祁醉,神色漠然,“我是她什么人为何要告诉你,只要暮幻心中认定我有资格管她的事便可。”他朝祁醉走进几步,声音转轻,只得他二人听见。“祁醉,你再如何闹,暮幻厌你就是厌你,别再滋事招惹她!”
祁醉身子一怔,自己的小心思被非明一语中的,脸上又怒又羞,偏不知如何还嘴,只得气轰轰地瞪着他。
非明不再管他,兀自走到暮幻身边,皱眉在她脸上掐了一把,“都说了,不许哭了。他这种人,你以后不必理会他,也不必将自己的心思和时间浪费在他身上。诗文没了就没了,先生说赶我出去也不过是气话,总归我是林姨安排进来的,他如何能驳了她的面子?若真赶我了出去也好,不用读书我倒是乐得自在的。”
暮幻呜呜咽咽地收住眼泪,非明难得绵言细语说了这么长串的话哄她,她自是非常给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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