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贵妃这一胎,总之要托赖秦太医了......”
“嗻,臣还要去与其他大人聚诊商议,还要劳烦斓茵姑娘将懿主儿这几日的膳食写给小人,臣回安了。”
正殿棉帘夹板一动,是魏珠出来迎送,见秦太医哈腰出来,左右一顾迷着眼寻御前的人,容若忙赶上去,与他一同出了乾清宫。
身后是夜幕熏风的乾清宫,御道上阆阙且宁静,容若见秦太医满头冒汗,他掏出绢子来给他,秦太医拿着帕子在额上抹了把,“懿主儿这一胎不大安稳呐,弄不好太医院都得跟着吃瓜捞......”秦太医迟疑了一下,无奈地拿眼瞟他,“加之,懿主儿...情志不遂,肝气郁结致使肝气失于疏泄,若气机不畅,可变为气滞血瘀之症,日积月累便有损龙胎啊。”
内廷御医绝不可将上面的病况对外透露,秦太医知道他心底里的想头,只不过想和他探探口风罢了,他习惯性的用手蹭蹭鼻子,“兴许您在外头都听见了,有时将之放下,也不失为一种极好的成全,对不住了。”秦太医意识到禁庭的规矩,只这一句便也戛然而止。
容若脸上露出一丝凄然苦笑,“是了,我如今都这个样儿了,能有什么想头?还请秦太医宽心。”
容若将秦太医送至月华门,他一回身压着刀往值庐上走,眼目渐渐远眺内廷,缘之一字,如风过檐,掖垣而匝,刮起一阵纷乱,是情智昏波的一叶孤舟,是一种情不知所以的沉磕之痛,念兹在兹,是一隙之明的殷殷祝祷。
时隔八月有余,雪梅在承乾宫诞下皇八女,皇帝闻讯自昭仁阁来时,父女未能见上一面,皇八女终究没能保住便夭殁而去。
几位太医院的御医均跪在账外,秦太医拱着手回道:“皇上,臣等无能!娘娘骤然产子,俗话说七活八不活,这孩子是早产,娘娘诞下之时气息孱弱,哭也没哭便就去了......”
皇帝并未理他们,一径闪入帐中,摊着双手要抱那孩子,“天心,朕来了,你把孩子给朕瞧瞧,朕是她皇阿玛,合该也要朕看看她吧?”
“皇上,她睡下了,您可要轻轻的,轻轻地抱着她......”她轻缓缓地将孩子挪至皇帝怀中,眸中渴望又欣喜,“前儿,您不是已着钦天监给孩珠子拟了臻字么?不如就叫玘臻可好?”
“好,只要是你起的都是极好的名字。”皇帝见她满脸泪花,窗外的阳光泻在一张惨淡的玉容上,白似如纸吹弹可破,他臂弯一揽将雪梅紧紧搂在怀中,“天心,我们还会有更好的孩子,朕...不会让你就这样失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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