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炕几上的一对红烛,泪蜡成灰,霎然阁中一片稠浓静谧,只有一对儿鬒鬒如漆的黑影坐在帐内,只听皇帝在一旁畅然道:“今儿没有坤宁宫的龙凤喜床和龙凤同和袍、也没有命妇福晋们来坐福,更没有福寿绵长寿面,只有承乾宫的双喜暖帐,还有这福在眼前的和田玉佩,朕对你的心意日升月恒,当初想留你在侧,又怕那些女人因妒害了你,想将你撂开手又舍不得,真是长长出不得,短短出不得,不知当复何从。”
“如此说...皇上为何,又将嫔妾纳入宫中?”
廊檐下的宫灯暮风飘瑟,仅凭微暗似浮沤的一抹光,皇帝摸着黑将自个儿的手,一点一点挪向她,然后轻轻地把手盖在了她的手背上。雪梅心中一惊,本能的往回一缩,皇帝便攥住她的手覆在自己的心窝上,另一只手抚着她的脸。
檐外的光照在她的半边脸上,浮光掠影,时明时暗,身上的红裙趁得她熙曜生光,像是照在鎏银盘上似的,两眉颦颦犹生愁,丹唇秀靥的面容被灯映得银红娇艳,他看着她有些怅神的说:“因心上恋你,放不下你,我心亦如磐石,妄思处,始悟回头罢了。”
他羽睫微微颤抖,眸中熠熠闪烁微茫的光,慢慢拂过她的头,梳云掠月的脸颊经得起皓月的凝炼,檀口星眸,忡忡的模样。皇帝拥香情切,奈何心悬高高,思若惘惘,轻轻抚住她的颈项,迫她贴近了他......
此时,窗外风灯零乱,不想阁外传来梁九功急促的声音:“万岁爷,坤宁宫出事儿了,皇后难产”
☆、人终有别
题记:云满霜, 雪漫霜。身向玄冥畔阴阳, 东西各一涯。天苍芎,地幽幽,道别永劫堕迷津,又谁与伤嗟。
两个人坐在黑账中, 那架势一个挺腰子胜似泥胎,另一个板着对方的脸, 正打算俯就而亲, 不想外面梁九功说回事, 皇帝便有些怏怏不悦, 雪梅向账内挪了挪, 伸出指头,指向门外说:“皇上,梁, 梁谙达在外边儿叫回事呢。”
皇帝侧头看向门处,蹙了蹙眉,“朕等了你这么久,总算称心快意了, 这回便由得他去。”说罢,照样有条不紊地硬往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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