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无奈,踅身便把月白的袍子搭在身上,执笔袖云轻拂,用手掩住她的罗裙,审势得宜后,才下笔淋漓而洒,折枝画花卉不写全株,择小枝入画,淡墨钩枝的素白罗裙上,那枝叶下笔如锋,浑如攀折之状,花合掩枝,玉露清含,朵朵白梅如月潋流蠡[lǐ],簇簇成百花蝶罗,白梅泠然,花叶似珠玑出尘绝伦。
罗裙之上微弄清风,他添一笔萼绿花白,她俯下身子便在花心之中,点就一笔淡红色,二人面面相觑,她风鬟雾鬓的发,泻于颈项之前,雪肤玉色的桃花面,令他心头惘惘如弦琴,月半如勾,朦胧了缱卷的心,他冥心所冀,“无妨你爱我跌若,只盼两心相知不再寸尺蹉跎。”两两相知下熏灼款曲,感喟良辰不易得,佳会却无果。
忽然,屋外传来窣磕之声,“王爷,小的没诓您!我们公子并未在此......王爷!王爷......”
裕王猛推了门,身子踏进屋里见着容若与雪梅对坐在地上,他嘴角微微扬起,不禁笑道:“有仆必有主,有主必有仆,真是此地无银!莫不是被本王瞧见你们派去的小厮在神武门候着秦太医,王也不会这么容易顺藤摸瓜地找过来。”
他一个箭步拽起雪梅,见她裙上画了白梅折枝的图样,攥着她的腕子又紧了紧,“南馆花深,折枝画罗裙,难为我寻你这么久,你倒是惬意。”说罢,便要拉她往外走,容若一把抽出撂在桌上的佩剑,刀身一横便挡在了裕王身前。
裕王剑眉锋挑,呦呵一声,揶揄他,“稀罕儿,你胆儿肥!是想开了,还是您成大爷擒鳌拜,拿顺溜了手,竟敢能耐梗和亲王对着干?”
容若臂上一使力道,背部伤口便迁痛不止,直了直腰背,正色道:“王,一向礼数周到,为何今日不单破门而入,还要抢我成德的女人?”
裕王耸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